杭进笑了笑：“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难事，漠北的各落虽然与我们势同水火，但他们之间其实也并不信任，我们在与之

萧瑀想了一会才：“你在河源郡时可曾听过朝焱落？”

杭进便：“末将认为，即便是这个朝焱落的首领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可眼下摆在我们眼前的危机却是赫连落，他们集结大军，若是我们真的毫无所觉地被他们攻了上来，只怕我们才是损失惨重，哪里还等得到朝焱落一统漠北之后了。”

由得问：“郡尉还在担忧此战的胜负？”

“朝焱落？”杭进仔细地想了想，才不确定，“听说是漠北的一个大落，前两年刚换了新首领。”

萧瑀点点：“我正是这样想的。”

“但若有一位大落首领愿意抛弃成见，而他又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凌驾于各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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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我们已经掌握了先机，就算不能全灭赫连落，至少也能够将他们打的元气大伤，此战我们的胜率是极高的。”

杭进又：“不过郡尉有此担忧也不足为怪，若这个朝焱落的首领真有此心，知赫连落败了之后，他一定会前来收拢这些人，若是真的被他得手，以后恐怕也是大麻烦。”

萧瑀问杭进：“如果漠北一统，会怎么样？”

“那……”

萧瑀叹了口气：“此战若胜，天水郡可保四五年平安，漠北也会得到震慑，只是……”

萧瑀不知如何跟杭进解释。其实漠北这些落中，除了赫连落，还有一个日渐强大的已经可以与赫连落比肩的朝焱落。和赫连落不同的是，朝焱落中各族都有，他们收拢了一些衰落的落，又加上有一位雄才大略的首领赤兀，这些年发展迅猛，已经渐渐威胁到了赫连落的地位。

对于这个人，萧瑀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从见到赤兀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这个人会成为他的劲敌，哪怕重生而来，他也依旧对这个人心怀警惕，时刻不能忘记。

杭进的笑容渐渐消失，严肃起来：“郡尉是在危言耸听吗？”

萧瑀脸色也沉重下来。

萧瑀：“若真有这样一位首领，我们灭掉了最顽固的赫连落，岂不是给他铺了路？”

杭进失笑：“郡尉说笑的吧，这千百年来，漠北各族都是各自为政的，便是有少数杂族聚集的落，也多是一些小落，因为没办法生存下去，不得已而为之，再说第戎人的子极其排外，只要有他们在漠北，漠北就绝不可能一统。”

看出萧瑀没在说笑，杭进沉了一会才：“若漠北真的一统，对我大周来说就是非常严峻了，这些年三郡也都是拼了全力在阻挡，若是倾漠北全境之力，主攻一个郡，只怕边境危矣。”

萧瑀点了点，糊：“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个新首领的事迹，总觉得他是有此雄心的。”

萧瑀曾经和赤兀打过交，知这个人志向宏伟，一心想要统一漠北，只是因为赫连落太过强大，才一直被压制着，但在萧瑀被放那一年，这位首领已经打败了赫连落，几乎统一了大半个漠北。

杭进又：“郡尉说的这么认真，难漠北真有这样一个人？”

萧瑀这才恍然：“你说得对，倒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