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这事你没有告诉任何人吧？”

沈晏将提着的东西交给陶氏，又行了礼，这才注意到主位上的姜皇后脸色有些不太好。

也没有办法插手，萧瑀远在漠北，一来一回便是一个月，所以这件事情最合适去的，只有沈晏。

沈晏似乎出了一点迟疑，低声：“此事，儿媳拿不准，不知要如何同您说。”

“到底是何事？”

“前几日，儿媳去街上，曾无意间见到几个女子相携游玩，几人聊天时不慎被儿媳听到了，仿佛竟是苗语，儿媳跟随而去，竟见她们往内务府走，儿媳实在担心……”

姜皇后随意地点点，问：“你今日进可是有事？”

其实姜皇后对沈晏的情感也是同样复杂，不说她儿子办的那些糟心事，就沈晏个人的条件，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再满意，每次看到沈晏，就想起儿子因此名声尽毁，哪怕明知沈晏是受害者，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只能眼不见为净。

沈晏连连摇：“不曾。”

姜皇后缓和脸色：“我知你素来知轻重，罢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我自会去查清楚的。”

姜皇后叹息一声：“我知在你和瑀儿的事情上，是我迁怒了你，还望你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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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没有再说下去，但这些也就足够了。故事半真半假，滇西的蛊术，还有沈晏会一点苗语，这都是真的，假的就是那几个所谓苗女。

见沈晏关心她，姜皇后也叹了一声：“无妨，近日事情多，有些劳累罢了。”

见沈晏面上带了些忐忑，她的心也下来：“你的很对，难为你了。”

沈晏顿时出笑容来：“儿媳只盼是自己多疑了。”

沈晏定了定神，柔声：“母后脸色不佳，可是子有何不适？”

对于姜皇后，沈晏的感情很复杂，前世姜皇后待她宛如女儿，她自幼丧母，对姜皇后也是当成母亲在侍奉，哪里想得到，两人如今要面对如此难堪的现状。

沈晏一脸期期艾艾，姜皇后对着陶氏点了点，陶氏便带着女们离开，殿中只剩下婆媳二人。

沈晏提了自己的糕饼，前来求见姜皇后，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来求见了，前两次，姜皇后都借口推脱了，这一次再不见却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沈晏这才：“此事是夫君嘱咐的，儿媳不知轻重，也不敢和他人商量，求母后替儿媳拿个主意。”

“只是什么？”

听到姜皇后话中透出的焦急，沈晏定了定神，才：“夫君说他当日在滇西时，曾经抓到过细，细曾动用蛊术，应当与当年南疆被灭的苗人有关，夫君当时并不以为意，只当成故事讲给我听，只是……”

沈晏笑了笑：“事情再多焉能让母后如此心，何事都比不过母后子贵重，您可要保重。”

沈晏便垂了：“既如此，儿媳也安心了。”

线索已经给足够了，朔京、女子、苗人、内务府，姜皇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些苗人想打什么主意，她都能猜到了。

姜皇后摇了摇，南疆当年的一战实在太过惨烈，若有苗人侥幸活了下来，对皇族的仇恨绝不比当年下令攻打的将军低。沈晏不是多疑，恐怕是真的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渗入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