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笑太过惊讶，反而没注意他动作：“……你也喜欢她吗？”

待要将人放下时，何一笑才发觉对方不肯松手。

二人在榻上了一圈，江逐水分开，撑坐在师父上，低问：“您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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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水拉下他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声如叹息：“我喜欢的是您啊。”

何一笑见徒弟牵起他手，神情专注地一手指亲过去，如何也不能否认中满溢的喜悦。对方早已进他血肉，是割不去、放不开的。

何一笑一手拥人，另一手本想将他稍推开些，临到不知怎地，竟没了动作。他瞥见墙边有张榻，便将人带了去，徒弟也乖巧，脑袋搭在他颈侧，任他动作。

探他额：“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逐水此时心中除了师父，再无别的，见他不说话，心里又酸又疼，一把将人也拉了下来，张开双臂环了上去。

江逐水抓住他袖子，抱了上来，一声声念他：“师父……师父……”

何一笑难得好耐地与他分说利害，说完又：“你还年轻。”

江逐水一会儿也不想与他分开，蹭着师父脖颈，不经意间在光肌肤上一沾而过。

他在出神，江逐水寻到空子，在他上亲了一下：“师父喜欢我吗？”

喜欢吗？

何一笑几乎什么也想不见了。对方得像一团棉絮，又得像一簇火焰，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亲眼见着对方从蹒跚学步的孩童，长成如今风姿动人的青年。

可二人同为男子，又是师徒，更有江卧梦横在中间，无论于谁而言，都不是个好对象，他比对方年长，如何能因一时动害了徒弟？这事一旦起，便没回路了。

江逐水却未听进去多少，仍问他：“师父喜

“荒唐！”何一笑忙不迭抽了手，从座位中豁然站起，往后退了两步。

徒弟与平日大有不同，何一笑看在眼中，却不知因由，然而这副容貌是他少年时爱过的，如今虽已过去，对方也不是当年那人，一时仍有梦回之感。

这是何一笑第二回听见这话，再不能同上回一样当没听见：“这话不能乱说。”

江逐水见师父喜欢，便弯下腰，往他手里蹭。

江逐水眼中只有师父，一瞬不瞬盯着他看：“……我喜欢您。”

江逐水也站起来，形却不稳，摇摇晃晃，扶着旁边才没跌倒。他状态看着着实不对，才走两步，热得愈发厉害，一时也不知自己在何，抬手摘了发冠，又扯开襟口，面上似醉酒满是酡红，星眸如水望过来。他原本就生得出色，散发披衣之后，气质洒然，角微勾，任是心如铁石之人也动心。

江逐水微微蹙眉，却：“没乱说，”他似有些委屈，“师父为何不信我？”

他虽是问询，面上却无问询之色，披散下的长发如水，衣襟半敞，出一片紧实肌。何一笑心得愈发厉害，忍不住伸手握住他一截长发，在掌心中细细摩挲。

何一笑心疼徒弟，斥责后还是担忧占了上风，见他站不住，忙上去将人扶了。

说来时间极短，何一笑却如被雷打了，整个人都怔住，拉开徒弟，扶住对方肩膀，肃色：“你方才什么？”

江逐水倒未觉得不妥，只是心里忽然空了许多，脑子几乎不再动了，空了的分被别的满满当当填进来，他遵循本能，覆上师父的手，：“方才叶师妹来寻我，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