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他畔溢出一丝和若春风的笑容，动作温柔地放下了她的手，“乔儿不必担忧。”

“原来乔儿嫁人是只权衡利弊，可以不看对象的么？”祐樘面上似笑非笑，手上微一用力，那朵梅花便瞬间化为了入空不见的齑粉。

“好了，”祐樘面上带着着笑意，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乔儿接着说吧。”

她正要再说什么，却发现祐樘突然以手掩口低连咳了几声。

他这是搞什么？生着病还要开她的玩笑。

漪乔被他弄得没了脾气，无奈地一笑：“好。”

但她走到近前，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和他的关系有些尴尬，于是抬起来预备着为他顺气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离得近了些，漪乔才注意到原来他的额上已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眉目之间更是有着一抹掩不去的倦怠憔悴之色。

“乔儿担心我？”他角轻轻一扬，溢转着琉璃一般华美绚烂光彩的一双眸子里，笑意丝一样化开，晕着宛如美玉的温光泽。

漪乔没好气地看着他，凉凉地：“是啊，我担心你啊。我担心你到时候要是一命呜呼了，我可就得守寡了。”

“你真的没事么？”漪乔紧紧盯着他，面容上难掩忧色，并不相信他的话。

“后来——后来我就发现，墨意似乎是……喜欢我的，”漪乔叹了口气，“喜欢”两个字说得有些艰难，“之前他对我的好，对我态度上的不同，我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但是我不想就因为这些便自恋地认为人家看上我了。然而，今日的一切一切，就不得不让我好好考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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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他，顿了顿：“毕竟，与你相比，我和他更加熟稔。打起商量来，该是更容易方便些。并且，云家比皇好一些。”

“你怎么了？感冒……呃，染了风寒么？”漪乔见他似是不适，便放下话茬儿，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

她渐渐蹙起了眉。

“我得认

漪乔扯扯嘴角，嗔怒地瞪他一眼：“那是权宜之计好不好？既然都是权宜之计，我为什么不选一个对我最有利、也最容易施行的呢？”

“我……你！”漪乔被他噎得一时语，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今日为何还要来？”他动作优雅地摘下一朵鹅黄色的素心腊梅，笑地望着她。

谁知，祐樘听了这话，竟然掩嘴轻笑了起来：“乔儿都不怕守活寡，难还怕守寡么？”

“我这几日想了很多，”漪乔敛了敛容，幽泉一样澄澈清湛的眼眸里浮上一抹思考追忆之色，“你那天的话我后来又认真地考虑过了，或许，我真的应该从这种尴尬的境地脱出来，但是进也并非唯一的选择不是么？从内心来说，我是不愿意去趟浑水。于是我就在想，若是我能和你一对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那么为什么我与墨意不可以呢？”

轻轻了几口气后，他才重新抬起看向她，面上的笑容依旧，声音带着些低沉嘶哑：“那后来呢？”

那样子，似乎已经隐忍了很久了。

难她们说的是真的？他的真的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