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它把花养死了！”小川皱着淡淡的眉，看见哥哥把花盆重新捡起来放到他面前，一脸的不开心。

“小川，你又给它浇水了？”那孩子放下书，指尖轻轻地拨拉一下叶子，看出盆地的泥土。

“不是花盆养死了它。”小哥哥把书放远一些，把花盆放在面前的石上，轻轻地起里面干枯的枝叶，笑，“养花要温柔，你总是太鲁。”

哥哥仰看他，手上沾满了泥土，眼神有些茫然，一看就是没听清楚。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喊你几句都不回话。”

两人走进去后，墨鹰问，“可要属下贴保护？”

“楚公子若是看到他那小厮……”墨鹰想起自己在密室中的见闻，感觉不是太好。

“笨。”秦九一把拽过孩子，在他后颈上了下，那孩子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第47章可怜之人（四）

秦歌沉思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秦九能应付得来。”

“……”楚怜玉张着嘴看着秦九利落地把孩子放在不远的草丛中，再晃悠悠地回到自己跟前耀武扬威，闷闷地，“算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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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可怜巴巴地小声回答。

“你说什么？”

小川迅速抬，溜了下鼻子，大声，“没听到就算了！你看看你的手，多脏。”

“你才又来，总学我什么。”小哥哥轻声笑了，文文雅雅的，看起来有些腼腆，趁着小川不注意，沾满泥土的手

“又来，”小川甩甩，学着他哥哥的声音，慢悠悠地拖着长腔，“泥土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看似肮脏，却能开出最洁净最美丽的花朵，它们蕴无限生机，敦厚而善良。”

小川蹲下去，歪着脑袋看哥哥仔细地把花盆清理干净，再把拿出来的枯枝败叶细心地埋入一边的树旁，烦躁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了，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哥哥的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影子，风一，那树影就像活了一般，轻轻地游动，自由自在，轻盈美丽。整个世界因此而变得静谧，温柔而美好。他不禁看呆了。

“哥，你看我的花又死了！”烈阳下，七八岁模样的幼童捧着一盆干枯的花，噔噔噔跑到另一边安静看书的孩子跟前，指着蔫黄的叶子委屈地。

小川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脸埋入臂弯，蹭了蹭鼻子，糊地，“哥，你真好看。”

“这脏什么，土是最干净的了，”哥哥不以为然地，毫不在意地用脏手了把脸上的汗，在白净的面容上，留下几黑乎乎脏兮兮的痕迹。

“踢它什么，”当哥哥的急忙跑过去，捡起走的花盆。

一只手极轻地推了他一把，小川在空白却洋洋的思绪中猛地回神，张大眼睛问，“怎么了？”

“小川？”

“去地下了。”那孩子眼泪汪汪，又有要哭的趋势。

秦九昂着一笑，甩着辫子走了进去。

“那怎么办，不浇水会死，浇了水也会死。”小川气哼哼地把那花盆敦在地上，不高兴地重重踢了一脚，花盆咕噜咕噜远了。

“走。”秦歌角微抿，跃上屋，直接进了木府。

淫威之下，小孩子无比憋屈地绷住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豆大的眼泪无声地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落。

“去哪里了？”楚怜玉追问。

“不准哭。”楚怜玉急忙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你要哭我就揍你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