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顾青走进自己的房间,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眨着眼睛突然不知dao自己该zuo什么,就这么躺了有半个小时,听到楼下顾建兴酒劲上tou后吐字不清的“高谈阔论”,才无奈地起shen把房门关上。
伸一个懒腰,拖把椅子到电脑桌前,桌子上的分ti式水冷主机是他攒了一年的钱买的,pei置高得吓人,却一直没怎么用。
摩拳ca掌准备重温一下当初沉醉其中无法自ba的销金游戏,可等到开机后才想起当初为了专心学习把网给断了,单机游戏也卸载了,现在连纸牌都玩不成,一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尴尬癌都要犯了。
又静坐了半晌,靠着椅背叹口气,rouroutou发,看着墙边书架上sai得满满当当的课本、练习册以及扎成捆的各类学习报,发现自己突然闲下来就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时间久了,屏幕保护开启,顾青眨眨眼睛,掏出手机发微信,只打一个“,”就发了出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宁像往常一样给他回了个“。”,得到回信的顾青一边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把tui伸出护栏外一边发语音dao:“你想去哪玩?是苏杭的园林还是滇西的雪山?”
王宁回dao:“滇西?云南?太远了点吧。”
“旅行嘛,不远怎么行?”顾青轻松的说dao,“你在干嘛呢,我怎么看不到你?”
他房间里的阳台侧对着王宁房间的窗hu,中间只隔着些绿化树,相距不过十米,拉开窗帘就能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清爽的晚风轻轻扬起发梢,顾青百无聊赖地划动手机,保持它停留在微信页面不黑屏,而王宁却一直没有回信。
他把tou靠在护栏上,放下手机,轻轻dang着tui,他最喜欢看夕阳挂在天边将云朵染成一幅nuan系的画,以前只要有时间就要守着它直到日落,可今天已经太晚,住宅区内的街灯掩不了天上的点点星光,一不小心,他甩掉了自己的鞋拖。
正当他要站起shen来,对面的窗帘拉开了,王宁穿着浴袍一边ca拭着tou发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不好意思啊,刚才在泡澡,哎!?你怎么只穿了一只鞋?”
顾青刚抬起的屁gu又落了回去,听到她发来的语音,一抬tui甩掉了另一只鞋,说dao:“我赤着脚在这里走过,不短暂也不漫长。你看,多有意境。”
“算了吧,你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当初那谁……”语音发过来几秒就被撤回了,顾青只听到个开tou,一tou雾水地问dao:“什么那谁?”
王宁想了想,把窗hu打开,说dao:“没什么,发错了。那个旅行的事儿还有谁啊?”
顾青一挑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便回dao:“还有楚梓瑾。”
王宁沉默了半响,才说dao:“那我就不去了吧。”
顾青想了想,说:“那怎么跟你妈说啊?”
“不知dao!到时候再说吧。”
厚重感很强的窗帘被重新拉上,王宁的shen影顿时消失不见。
没有再回话,她无力地坐在床边红了眼眶,“真是个傻子……”
顾青隐约感觉到不太不对劲,想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又一时嘴笨,语音键按下去又取消,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就这么干坐了半天,连月亮的位置都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改变,还是没憋出个屁来。
在这期间他的手机倒是响个不停,都是以前关系不错的哥们儿找他出去聚聚、玩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