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山又看了眼沈泽，脾气蹭地蹿了上来，烦躁地对曲若：“我不是什么柿子，你把我惹了我和你互扯花都是轻的，曲若，我奉劝你别惹我。”

沈泽十七岁的生日算是顾关山人生中排的上号的、非常令人不快的场合之一，后来想起来，应该也是顾关山唯一一次在聚会的正中，离席的经历。

这次宴会里顾关山认识的人只有三个，分别是沈泽、谢真和曲若。谢真是个好人，却被一群他的朋友围着，而且说白了和顾关山也没有这么熟――沈泽则长了一张‘虽然我把顾关山带了进来我却并不愿意搭理她’的脸；至于曲若，曲若大概得了机会就会把顾关山怼死。

是说非得带着礼物对不对？”曲若句句话说得都像是给沈泽听的，也句句话带着刺，手上却亲热地将顾关山一把拽了过去，当着沈泽的面亲密地说：

顾关山本不怕曲若，但曲若带了一大票跟班过来，美其名曰给沈泽过生日，顾关山认真数了数――敌军有五个人，顾关山权衡了一秒钟，决定低吃菜。

顾关山不想和她枪剑

在这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坐着，就算逃跑也不会有人发现，反正她一开始就是不请自来，是个不速之客。

顾关山喝了一口柠檬水，又望向沈泽的方向，沈泽正和人拼酒，喝得脸都红了。

顾关山：“……”

曲若嘲讽：“怎么了，要对我发疯？顾关山，姿态别这么难看啊，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么？说你来占人便宜，不要脸而已――”

正玩手机的曲若忽然也不抬地：“吃完了就要走了？”

曲若的声音滴滴：“是呀，你没打算来，可人的脸怎么能这么厚呢？”

她心想自己到底在这里什么呢――顾关山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呆的场合。

顾关山皱着眉说：“这和你――”

“――关山快坐下呀，来者即是客，我可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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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若：“……”

顾关山：“……”

还是偷偷溜了吧，顾关山想。

从口味上看，这家店在大众点评上可能不到三星，评分三星以上的用都可以盖章是托儿，实在是难吃到泪――她望向沈泽。

“没什么关系，对的。”曲若笑眯眯地：“可是顾关山，你是空着手来的呀。”

顾关山不耐烦地说：“你不也一样么曲若？你是这里的女主角还是什么？你又不是他妈。就算你是，你替他意难平什么？”

顾关山于是收拾了自己的包准备开溜――

顾关山吃了两口奇怪的三文鱼，只觉得沈泽可能本没打算过生日。

沈泽正在另一桌上坐着，和他那些朋友哈哈大笑，推杯换盏。

顾关山皱起眉：“我本来没打算来。”

所谓创新菜，大多像是麦当劳肯德基每个月一次的新品，也可能像是乐事薯片定期推出的新口味，譬如酸乐事，譬如樱桃味可乐（巴菲特倾情推荐），这些创新大多都以失败告终，这家创新菜似乎也不例外。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过河拆桥？”曲若嗤地笑了起来，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还是‘端碗吃饭，撂碗骂娘’？你是来参加人生日聚会的呀，顾关山，你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