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雨真大……”他喃喃，然后把手里提的那袋东西放在了顾关山的桌上，驾轻就熟地在她边――那个除了沈泽没人敢坐的位置，一屁坐了下来。

然后他把手里的袋子给了顾关山，转走了。

沈泽对顾关山认真地说：“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去给你买的，最近中午查的严，只能翻墙。”

窗外雷鸣声阵，教室里又闷又，人声鼎沸，是上课前最后的狂欢，黑板上写着语文和数学作业。

沈泽又问：“吃饭没有？”

然后接着顾关山又想起，沈泽如果翘课出去玩，谢真必定是陪着的。

沈泽有些难过地看着她。

班里一片大哗，纷纷望向顾关山，顾关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丁芳芳说：“你们俩人我真的看不懂。”

顾关山温和地：“是在拿吃的东西讨好我吗？”

“没吃的话……”沈泽递给顾关山一个袋子，担忧：“我给你买了点吃的，知你不喜欢下去吃饭――”

只要三分钟。”

顾关山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又打在了棉花上，沈泽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至少什么都没往心里去。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执着呢？

顾关山说：“可能还有些发烧。”

然后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沈泽把伞往门外一丢，校服淋得透――他将校服外套脱了，穿着T恤大步走了进来。

沈泽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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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的常老师于公于私分的泾渭分明，平时开得起玩笑，却也十分的严厉：如果顾关山和沈泽之间有什么实质进展的话，顾关山非常确定他不会一笑而过。

沈泽却立刻调整了一下心情，对顾关山认真地说：“你要记得吃饭。”

顾关山：“……”

下午仍是照例的走班，会考的氛围渐，顾关山把素描本在桌里，抄着李西的化学笔记。

顾关山回看了看，发现沈泽没来，她皱了皱眉，以为沈泽大概又翘课出去玩了――然后紧接着，顾关山就看到了丁芳芳和谢真坐在一。

“早恋会被约谈的啊！”有人喊：“你可得小心点儿，老常可不是啥善茬。”

顾关山狠下心：“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不要让我难了，沈泽。”

顾关山难以置信地意识到，丁芳芳居然对谢真上了心。

他去什么了呢？在这样的天气？

她那一瞬间，像每个老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嫌弃和忧虑。

“沈泽，该说的话，我那天晚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关山温和地：“我不想让你太难过，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让你负担这一切，一来是你负担不了，二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家庭。你不用想弥补我，沈泽，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沈泽上有极其浅淡的汗味和雨味，顾关山想。

但是此刻谢真就在这教室里，说明沈泽肯定是去了什么别的事情，还没带他。

――谢真如果嫌弃丁芳芳怎么办？要不要从今晚开始控制丁芳芳的饭量，毕竟一个女生吃一份好一家牛肉粉加粉三份实在是太夸张了，就算不能让丁芳芳减，也必须得把她从奔向一百八的康庄大上扯下来！



她走了出去，沈泽紧张地问：“脸色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