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一把捞起他的衣领，难以压抑的暴怒，咬牙切齿近乎嘶吼：“你就任由他们将他带走？他是

“你是江雪铮。”他木然开口，“你上穿的是他的衣服，那他是不是换了你的衣服……你们两个，对掉了份……那，”青羽茫然的目光在附近游弋一圈又回到他的上，颤抖而无措，“他人呢？你对他了什么？”

他极慢蹲下，从来没有那么仔细认真地看过这张脸。然而越是仔细，越是认真，就越是绝望和心碎。

江雪铮吃惊地看着眼前之人突然间变化了模样，衣饰致华美，光溢彩；双瞳红得发亮，额间多了一火红色焰形印记；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起的时候，堪堪盖过了脚踝。

“阿静！”他飞快跑过去，心得厉害，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阿静，你怎么样？伤在哪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尽他意识里并不肯承认这一点。

江雪铮方才脱离魔怔，极为虚弱，再加上满深深浅浅数不清的伤，现在的他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强撑着没有放任自己陷入昏厥。对于在走火入魔状态中发生的事情，大还记得的一些，也因此，更觉自己罪孽深重。

好一会儿，他的眼中才开始有焦点，动了一下眼珠，目光落在青羽上，定住不动了。

那样全然陌生、充满疑惑与茫然的目光。

“哥上有很多伤，想也知是我……他们没认出来，把我哥当成是我，就算死也不肯放过，说要把他的……丢进炼丹炉里彻底焚化殆尽……”

他不说话，对方却开口了。

“我哥说……如果见到一个穿红衣的……长得很漂亮的男人……让我替他，向你说一声……对不住……”他的嗓子似乎受了伤，发出的声音极为嘶哑又苍凉。

青羽脑子里一时间变得乱哄哄的，像一团纠缠不清的麻线。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窜出一把火，将这一片乌七八糟烧得干干净净。

他不畏炎火，眼都不眨一下便冲进火场中找人，却是遍寻不到。正当他快要急得发疯的时候，突然瞥到熟悉的衣衫，有一人跪倒在地，发披散着，整个子快匍匐到地上去了。

江雪静的反应有些慢半拍。他的目光十分空迷茫，没有焦点；上衣服松松垮垮的，洇了一大片目惊心的血迹；怀里抱着灵犀剑，剑鞘静躺在地上，剑虽未染血，却有些黯淡。

是在不断扩大蔓延，这地方完全沦为火海一片，而且不知为何，原来聚在此地的一群人现在一个影子都不见了。

青羽的双眼映照出炽烈火光，焰苗在眼底跃动，将一双棕色眼瞳烧成猩红一片。

青羽看着，仿佛一盆冰水当浇下，淋了个透心凉。他松开了紧攥对方衣袖的手，咙像是被什么给封住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思维意识还没跟上，眼中已有热的争先恐后地涌出、落。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哥他穿着我的衣服，倒在我面前，只说了两句话……一是要我好好活下去，另一句话……我已经告诉你了……”

一强大的灵力于瞬间爆发，冲击着这一片广阔之地。仿佛得了助力，现场的火燃烧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