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握着勺子在粥里轻轻搅动，撩了下眼看了眼木植，黑寒的眼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扔掉。”

莫清若……呵……一个活靶子山鸡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总调度决定的还是老夫人。

老夫人眯了眼，声音慈爱，“诶，好，若姐儿扶着祖母。”

“大夫说了确实可以温养，少爷，您看明日要不要喝？”

清若不依，拉着老夫人的手晃悠撒，“祖母，求求您了，祖母最好了，而且苏嬷嬷说了，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祖母要是走两百步，那不就是九十九再就九十九……”额了一声，下丫偏着脑袋眼睛一转一转的，不过算了半天没算出来，诶了一声，“反正就是好久好久。”

要去请安啊…

老夫人了她的脸，“调。”

老夫人没了脾气，只得妥协，让徐嬷嬷收了账本，张嬷嬷扶着她，“走吧。”

清若的小院子就在老夫人的主院里，距离老夫人的院子只隔了两个回廊，而且苏嬷嬷对她千百的，掐着时间才把清若叫醒了。

清若瞪眼，叉着腰，“哼，祖母胡说，祖母这么好看，才不会变成老妖怪。”

“猫猫在！”小姑娘咯咯的笑声在后响起，“祖母有吓到吗？”

“……”

☆、20.莫向北（3）

清若前世子不好，所以在照顾方面颇有经验，这会肚子撑撑的难受，加着外面温度正好，要去院子里溜溜弯，看着老夫人在看账本，轻手轻脚的过去，出一副要吓人的样子，但是其实她并不想真的吓到老夫人，所以老夫人余光里很明显可以看到猫着手脚过来的红艳艳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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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前几步，“少爷，九小姐送了药材过来，说是给你赔不是的，才瞧了，都是些难得贵的，应是老夫人给她屋里的。”

清若严肃的嘟脸，拉着老夫人的手站在一边晃晃悠悠，“祖母不许说我是，会越来越圆的，祖母要说我是筷子，或者竹子也行呀。”

老夫人笑起来，“那祖母不成老妖怪拉。”

莫向北抬了下巴，眼眸半开微眯，瞧着他不说话。

莫向北靠着床，搅着勺子时不时喝上一口粥，他这子，生一次病折腾起来那种感觉不是泡在冰水里子里在火烤就是泡在岩浆里偏偏子里在天寒地冻，完全是生不如死。

嗓子有些沙，声音也不大，可是无端的，木植就觉得冷，绷紧了背，低着抿了抿，又小心的看了莫向北一眼，“少爷……”

木植子一抖，“是。”低着就退下了。

清若用完膳着圆鼓鼓的肚子从饭厅出来的时候老夫人坐在主座上看账本，莫府的中馈现在还是老夫人着，只是大夫人着食材厨房，二夫人着衣物首饰，三夫人则着其他一些例如添置家，修葺院子什么的。

老夫人拒绝，“若姐儿自己去吧，祖母这有事忙着呢。”

所以他向来十分小心不要让子发病。

清若嘟嘟嘟跑到她另一边，矮矮的小丫却十分认真扶着老夫人另一只手臂，“我也扶祖母。”

清若笑嘻嘻的拉着老夫人的手，乎乎的小手压在账本上挡着不让看，绵绵的开口，“祖母，我们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好不好呀，清若撑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