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的思绪牵回现实。

“安总监。”是杨乐乐，她探进脑袋：“莫总让您去一下他办公室。”

临别前的纪念品？

“没什么不合适，这是工作，这事儿没人替得了你。”

“这我不能收。”

安澜眉眼微垂，双手交叠在前，望着手机的包装盒愣了一会儿：“这次的事情，我……”她心里还是有个坎儿过不去，想着无论怎样好歹该主动表个态。



“我去不合适吧。”

“这是以公司名义发给员工的工作手机。”

“今天下班和我去赴个饭局，陪上海的老总吃顿饭，你之前出差时见过的，所以特意叫上你。”

总监级别的人事变动由大老板亲自告知，这很合理。

“有个东西给你。”

心尖顿时起一。安澜词穷，想不出什么令人动容的话来表示感谢。

“谢谢。”

安澜感到意外，忍不住蹙着眉心偷偷瞟了莫绍川一眼，怯怯的说了一声：“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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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的办公室到莫绍川的办公室一共要拐四个弯再上半层楼梯。

“莫总。”

她按往常的惯例等在公寓楼下，看着莫绍川的车从远缓缓驶入小区，停稳后连忙钻了进去。

莫绍川不等她话说完，直接岔开：“孟凡走了，人事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新助理，你过去领人吧。”

“啊？”

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莫绍川对她的态度超出普通同事间的相范围。这样的特别对待很自然的引起了她的警觉。

一路上，安澜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偷偷地盯着自己，她觉得浑僵无比，两只脚有些不听使唤。好不容易走到莫绍川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随手敲了两下连忙溜了进去，不敢再暴在众人的目光下多哪怕一刻。

安澜吐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

莫绍川伏在案上，笔尖挥动，见安澜走进，恍然抬起。

安澜点了点。

安澜的双抿成一条线，嘴角透着几分苦涩。

莫绍川接着：“知你手机丢了。”

安澜子顿在原地，仔细回味了一下，终明白过味儿来――原来莫绍川的用意实则是为了给她吃“定心”。

“不喝也端着，手。”莫绍川表面上虽然有些冷漠，但偶尔的一些举动却让人十分心。他知安澜不愿面对同事火辣辣的目光，更不想听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宁可用挨饿来减少彼此面面相觑时的尴尬。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安澜匆忙赶回家换上一套优雅的包裙装，将米色薄呢大衣披在外面，手上拿着一支小号黑色漆手包。

一切都被莫绍川算准。可安澜却并不为此感到半点愉悦，反而觉得一难以言述的压力从心底隐隐泛上来，噎的她不过气。

莫绍川侧过子，从杯托里拿出一杯热橙汁：“中午在餐厅没看到你，等下的晚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进嘴，先喝杯橙汁。”

“好冷啊。”她坐在座位上搓了搓手，往手心呵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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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愣了一下，见莫绍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