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识趣的放弃了，我得夸夸这贼。”方池说：“对了，其实我搞不懂正常的尾随者为什么会对对象爱恨交加，紧张还好理解，这爱恨怎么解释？”

看见屋里只有摇曳的烛影，没有人，桌前的书卷也任它平摊着，方池有些奇怪，在屋里找了一下，发现何微人在厨房，手撑在灶台上，死死地低着，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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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追问了一句：“不如说是什么？”

他推开木门，走进房里，抬喊了一句：“何呆子，我回来了。”

“与其说是恶意，不如说是……”系统忽然卡住了。

“……感觉哪里不对，”方池皱了皱眉，摇了摇又释怀了：“算了，不了，识趣的小贼的，就不找他麻烦了，回家去。”

好过了，拜。”

“离开了。”系统说。

“爱信不信。”

“耍我？”

看到月色下小屋里的烛光，他心里也一，不知何微那家伙，夜深还在用功吗？

“估计是冲着钱来的吧，可惜了，小爷没钱。”方池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漫游散步的样子，但实际上步伐飞快，在夜晚的大街上疾步行走。

方池挥了挥手，迈步打算离开。

长着一张中而且漂亮的脸，他自小到大没少自我痛恨过，没想到，他的脸能和一个古代妹子的重合，把他带到这里。

“怎么了？”方池关心地靠过去。

程宇对那个“娶”字深恶痛绝，对着他的背影说：“老子可是练过武术的，以后明知还在老子面前说‘娶’啊‘娶’，‘女’啊‘女’的，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方池终于和程宇联络上，心大石落下，脚步也轻快起来，很快就到了杨柳岸边。

――他一般喊他何兄，心情好时喊他呆子。

何微没有响应。

“有恶意吗？”

他抬看何微，只见他额发滴着汗，到现在也没有停止的迹象，像是刚才剧烈运动过似的，他撑在灶台上的手苍白、暴出青，用力到有些扭曲。

“爱恨参半，还有些紧张，正常的，和一般尾随者的心理状况没有什么差别。”

和邵茵儿长着同一张脸的程宇感觉自己中了一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挫败感翻涌而上。

“尾随者不是跟踪狂，就是贼，这两种人，对他们的对象，不是有种狂热的爱慕，就是有着绝对的羡慕，你知，贼也是羡慕他的对象有他没有的东西才选择下手的，这是爱，恨就很简单了，跟踪狂恨对象为什么在日常生活里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贼恨为什么对象没有出什么破绽好让他下手。”

方池穿过因为过节而变得喧闹的街市，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听见系统这么说。

方池扶住他的胳膊，想把他的

“别过来。”何微说着，反应强烈地避开了他，方池被吓了一，往后退了一步。

***

“宿主，你被人跟踪了。”

“哎呀，兄弟，火气别那么重。我说的是邵茵儿妹子，这妹子长得真不错，真娶到她我可得乐一阵子呢。”方池向后挥了挥手，离开了小巷。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幽深到发蓝，像是沉浸在什么事情当中回不过神似的。

方池真有些着急了：“到底怎么了？一个人在家能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