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歪着想了想，“当晚少爷回来的很晚，其余下人都睡了，而且小人煎药的时候一直守在旁边，直到汤药煎好后，再送过去，因为厨房离少爷的寝居较远，途中又怕汤药凉的快，每次我都是一煎完就直接端去给少爷饮用，所以小的很肯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过那碗药。”

“小人听老爷说过，其实小人也有些奇怪，因为老爷不放心交给其他下人所以少爷的药一直都是小人负责的。常用的那几味药材小的也比较熟悉，但是乌青那味药材小的还是一次听说，更没有见过。”

去吗？”

顾雅淡淡环顾四周，径直走到季公子陈尸的床前，“事发当晚，季公子可曾有喝过汤药？”

季博仁似乎除了喜爱看书没有什么别的嗜好，房间布置得很素淡，一张雕花床，两张椅，矮桌上鼎立着九孔鎏金香炉，几样装饰的瓷与少数几幅字画。

跟着下人穿过幽静的庭院，在季府最深的一阁院停下脚步。

顾雅凝神思考片刻，“季太傅说，在季公子呕吐物中曾发现一味不属于汤药的原料――乌青，你可知晓此事？”

当走进季公子的寝居，丁豆傻眼环顾四周，“这些……”

“留着，在老爷那。”

“为何季公子的寝居离前厅这么远，用膳也不方便啊。”

“少爷自小爱看书，由于常年很少出府，老爷便将少爷寝居的外厅改成了书房。”

顾雅细长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又接着问：“那在你煎药的过程中，可曾见到有人接过或见过这碗药？”

“章御医。”福贵又接着说：“少爷从小开始就是由章御医诊治，二十几年从未换过大夫，老爷对章御医

顾雅挑眉：“你煎的？”

顾雅早年听闻，季家少爷酷爱读书，对此也没多大惊讶，一旁的丁豆可就不一样，睁大着眼，她可是这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读书。简直就像小型书铺，就连顾雅这般爱看书的书房也有两扇书墙，这季公子而是将四面墙都上了书架。

“基本不要，因为是大夫包好的药，所以小的都是一并放入药罐去煎的。”

丁豆眼珠转了转，“照理说你对药材应该略懂一二，难煎药之前没有分辨的出里面有没有异样？”

福贵有些不好意思讪笑，“小人只是药材煎多了些，琢磨的只是自己一时兴起而起。”

季太傅闭目摇，“不了。”兴许还是记挂。

还好还好，丁豆抚赶忙抚，房间摆设还算正常。

穿过另一侧雕花的大屏风，便是季博仁的睡房。

福贵老实点，“有的有的，少爷的汤药是我亲自煎的，当晚我将煎好的汤药送给老爷，是老爷送来给少爷喝的。”

福贵搓着手，回：“少爷自小子弱，老爷很少让他出府，如没有特殊聚会场合，少爷一般都是在寝居用膳的。”

虽然物饰不多，连见识不多的丁豆都能看出那些东西质地优良肯定不是便宜货。

顾雅问：“那味乌青可曾留着？”

“对啊？”福贵有些摸不着脑袋。

si  m  i  s  h  u  wu.  c  o  m

“给季公子看病的大夫是……”顾雅的声音淡淡传来。

“那你煎药的时候需要一一检查吗？”丁豆摸索着下巴，还真有专心断案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