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来人了也不见得是因为少爷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人犹豫片刻，压低声线，贼似嘟囔：“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

再来季府的时候，顾雅边只跟着承先，而丁豆在相府看屋。

丁豆和承先，这会子才松口气放下心来。

“真的假的？”

不待她说完，承先忽然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靠墙一边，小声：“屋外有人！”

神多少都带点敬佩。

“前些日子府里不是来了丞相和王爷吗，我听奉茶的小顺说那二人是来调查少爷死于非命的事情。”

季太傅没料到顾雅居然得知此事，本以为是无人知晓的秘密，但是此事肯问出口手握证据八九不离十，于是，季太傅抚须，深深叹气：“没错，却有次事。”

丁豆和承先心会神传对看一眼。

另一人回：“是啊，少爷以前开始就对我们很好的，那么好的人怎么这么快就过世了。”这人叹口气。

呵，证据不用找，即刻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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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似乎知晓他二日密探季府能获得新线索，承先将听来的对话转述出来，顾雅神情淡定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丁豆咂嘴暗想，这也难怪，顾丞相天生就是一副冰山脸，喜怒哀乐都一个模子。

对面人沉默，似乎是点答应了。

季太傅点点，“顾相请问便是。”

那声音走近了些，停留在院子里，却没有进屋，随即传来竹条摩地面的声音，看样子似乎在打扫庭院。

季博仁不喜爱饰物，除了些书本，其他的物件还没自己的全，丁豆伸个懒样，环顾四周咂嘴：“就这半空的房子怎的……唔……”

那人咽了咽唾沫，“我曾经偷偷听福贵和别人提起，少爷前些日子中了邪，就在老爷急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托人找着一个行十分高深的法师替少爷画了符消灾，老爷还请了驱邪的圣符水给少爷喝呢。”

果然，顾雅绒睫微颤，又：“您贵为先皇之太傅，又是当今圣上的文礼重臣，在朝廷也是德高望重饱经诗书之前辈，驱怪除邪之说乃是无稽之谈，您为何要这么？”

“嘘！我听说少爷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你别瞎说，光天化日够吓人的。”那人打了个哆嗦。

顾雅细长的眼散发清冷沉寂，望向季太傅苍老的脸，一字一句问出声，“敢问季太傅，太傅是否曾经以季公子中邪为由，邀请所谓的驱魔大法师法消灾，并将符咒烧毁化成水给季公子服用？”

季太傅缓了缓起，远眺窗外，沧桑岁月如过眼云烟，千帆过尽一片虚无，“犬子曾经在皇都书院意外结识了三位友人，众人一见如故，后来便结成挚友。自书院授课结业，他四人为了时常把酒欢度，每过一段时日便会齐聚一回。

那两人又说了些其余的话，将庭院落叶打扫完，待不多时便又聊着离开。

“福贵可是老爷在府里最贴的下人，他说的话能假吗……”

“季太傅，晚辈有个相当有重要的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丁豆竖起耳朵，半晌没有响动，刚准备叫唤，一阵鞋底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有人说：“哎，自从少爷过世之后，老爷好久都没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