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心里嘟囔，结合刚才的证词，南枫很有可能怀疑是杀害张明的真凶，但是……他眼角扫视屏风后的俊美男子，他始终神情淡然不发一语，何大人不免泛起嘀咕。

这个任九似乎有些自作聪明，又会转移重点，何大人有些不满，“本官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废话无需多讲。照你证词所言，你没见到南枫亲手杀害张明，只是见到他把匕首出尸外。”

任九咽口唾沫，不急不慢继续说：“结果……结果，看见新换上任的掌柜南枫，正拿着匕首从张明上抽出，那时张明已经倒在血泊中没有动弹。小的吓得脚下一摔倒在地，沾了一血。这时，被南枫发现，他瞪着眼拿匕首想要来杀小的，小的就吓得从后门跑了出去。小的跑了出来，怕他逃跑，于是折回去将大门反锁住，然后就拦了相爷的官轿……”

何大人尽量使自己集中注意力，“本月初六，你在官揽轿冲撞了左相大人，并声张丰收米铺发生了血案，可有此事？”

“堂下又是何人？”

惊堂木最后落定，“本案疑点尚多，先押后审查，择日再公审，退堂！”

任九倒是冷静，“回大人，正是。”

“小的是喜庆粮仓的下人任九。”这人正是当日举报凶案之人。

度开审，阿发被打得只去了意识，无法继续作供。

“你所说的可有实质证据？”

任九不假思索否认，“没有，只有小人一人……”他顿了顿，“对了，和小人一来送米的林威，当时因为闹肚子，蹲在茅房没有出来。”

“那你把当时的情景详细说一遍。”何大人也不一一发问了，一次□□代干净。

大暑天，胖的何大人已是热得汗水浸染了官府前襟，那帕子把汗，审案俨然是有些力不从心。

任九表情似犹豫似挣扎，“当时屋内有些昏暗，小的一时看不清楚，但是他拿着凶刀，屋内也只有南枫一人。他不是凶手，还有谁会是凶手。”

又有人被带上大殿。

一时没有作供证词，任九低沉默。

何大人悄悄往旁边看了眼，总结，“鉴于证人任九不是十分肯定当时情形，且案发目击证人只有你一个人，又暂且拿不出实质证据，无法证明嫌犯南枫就是杀害张明的真凶。”

任九点，稍事整理便答：“小的是喜庆米仓的下人，丰收米铺的大米一直都是用的我们家的货。这月初六，小的照例将白米送去丰收米铺，因为丰收米铺是喜庆粮仓常年的老主顾，平时只要将货物送到后院仓库就可以走了，但是初六正巧到月结账目之时，小的送完货就等着结账，小的在后门左等右等没有人出来，于是小的准备进屋子去找人……”

“小人说的话不就是证据吗？”任九胆子到大，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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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何大人算是活了过来，下堂后，何大人照例给顾雅拍屁，又想起方才那张写着“

何大人：“本官问你，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见了事情发展的全过程？”

“方才，你说亲眼见到南枫把张明尸上的匕首出。本官再问你一遍，任九，你可有亲眼看见南枫把匕首插入张明内行凶？”

纠结之际，何大人掌心悄悄被师爷入张纸。他赶忙解雇，低扫了眼，心中愈发地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