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迟费了老鼻子劲，把家里上上下下都仔细清扫了一遍，衣服被子上也不放过，总算集齐了一大把。他把那些猫捋顺了，用一个小木盒装起来，带上那截天音木，想到柜子里储物袋中的银块，取了一小块出来，然后一把揣进包里，又把昨天从乾坤珠里采摘出来的菜和水果装进筐里，拿到车上，开车出门去了。

程静迟有点懵，他只知什么狼毫羊毫的，这个毫毫兼毫又是什么鬼？完全不懂好吗？

年轻人也不抬，回答：“可以的，你想定什么样的笔？毫？毫？兼毫？”

程静迟：“……”

店面布置得很雅致，木质的雕花大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种笔，墙上挂着的，柜台里摆放着的，全是大大小小各种规格的笔。

家里的猫太聪明了就是这点不好，都不好骗了。

初一发怒时背脊上竖起的那是弄不到了，拿这些也凑和吧，反正初一最近养得油光水的，色那个漂亮哦！

这个时季，天气转，初一也开始掉，猫窝里一抓就是一手的。

程静迟看着手里几参差不齐的猫，叹了口气嫌弃地在猫窝里翻拣。

“……”好么，现在不到了。

智取不行，那就只能来的了。

程静迟不懂这个，看不出好坏，就觉得笔真多，看得人眼晕。

程静迟走过去态度非常强地把初一抱起来，顺着他的小背脊往下摸，最后好不容易下来几猫，顿时初一浑的都竖了起来，“喵”了一声，一蹬就从他手里挣扎着了下去，一溜烟的功夫就窜进卧室里不出来。

程静迟把车停在路口，沿着小巷子往里走，最后进了一家笔斋。

程静迟说：“勾线用的。”

北城区有个老街，以前是靖城有名的文物一条街，卖钱币的、卖字画的、卖古籍的、卖玉石的、卖古董的都混在一起，还有一些传统的手工业小店，比如造纸的、烧玻璃，手工制陶的等等。

的目光吓到了，“喵”了一声，不肯过来。

程静迟十分无语，敲了敲柜台，直接开门见山地：“这里可以定笔么？”

柜台后面坐了一个年轻人，着一副无边眼镜，正低一枝笔，闻言抬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要买笔吗？随便看，不买也没关系。”

年轻人大约也看出他似乎不像以前的顾客那样是圈子中人，于是换了个说法：“你定的笔主要是用来干嘛的？写字用的还是画画用的？”

“勾线用的，那就用狼毫，狼毫比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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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就是劝人不要买，这样生意真的好么？

这家店他还是听以前一个搞艺术的同学说的，是一家专门手工定制笔的店铺，老板祖上据说就是专门笔的，□□，家里受了牵连，这门手艺差点失传，后来在老城区这里开了这家店，一直经营下来，快有二十年了，那些画画的，写笔字的都喜欢到他家定，据说手艺不错的。

程静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