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的弟子，他的接班人啊……

“一半。我和小诺的心理是同步的，所以一半是因为他，另一半是因为我自己。”

“学校都闹成一片了，你倒是很镇定。”纪尚维靠坐在病床上看着给他削苹果的谭暨中。

“你知那是什么地方，郑玺和你爸……谭老爷子……”

纪尚维刚醒那天，知萧诺的事情后情绪波动很大，直到谭暨中过来才算勉强稳定下来。只是他不懂谭暨中的用意，萧诺失踪了不是吗，比起来看他，他竟然没有一点寻找萧诺的意思……

谭暨中手上动作一顿，脸上的神色瞬间崩得极紧。

纪尚维结轻动，勉强笑开，“……那还是老规矩，回来了要一起拜谢我。”

林教授指挥棒般扬了几下戒尺，驱散了下面一群哭笑不得师生，自己也背着手踱回了之前的思想漩涡里。

谭暨中轻抿着线，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纪尚维怔怔地看了他会儿，随即颤着手抚上额前，“……两个笨……明明可以活得轻松些……”

林教授抖抖胡角，满眼的很铁不成钢，可是又不能说他自己也没猜透，所以才过来打探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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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尚维不可思议地冷笑一声，挥手打开他递来的苹果，“你伤心一点好不好，愤怒一点好不好，他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

纪尚维笑着摇摇，“你们这对夫夫还真是会人。”

谭暨中看了看他，而后起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如果是之前，我可以这样骗自己将错归集在你上，但是那天小诺说了要和我并肩作战，正因为明白他的认真，我才害怕得想送他离开。小诺那晚会去找你，完全是他自己下的定论，也就说明他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一切后果，在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与你无关了，所以我只有责怪他的立场。”

“喂！谭暨中，这么多天了一句话不说，你什么意思？”

谭暨中笑笑没否认，想他和小诺的相模式，还真是互相着对方。

“好了。”谭暨中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清冽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悲伤焦急。

谭暨中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呢？先骂你多闲事出一通气，再疯狂地去找人？”

“噢！噢~可，可是其中有什么关系吗？”王教导脑子里转了几圈还是没想透，睁大眼睛反问。

他也很想立灭了锦朝，可是不行，西锦朝园那一带的别墅群产权都在谭清晨名下，如果他请求秦叔

谭暨中轻笑点，“但是你现在是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子，我再给你削一个不许再浪费了。”

………………

“至于以后，”谭暨中轻笑一声，“多少次给你的回复都一样，我会把他找回来。”

“别说了，还不到时候。”谭暨中气息紊乱，声音也异常僵。

纪尚维角轻动说不出话，心中那无形的自责压抑却随着他的话消散许多。

维时萧诺也会在边上……

纪尚维微垂下脸，“谭暨中，我忽然明白你这几天守着我的原因了，你想守护萧诺最后想守护的事物，对不对？”

病房内安静下来，许久，纪尚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谭暨中，犹豫着开口，“……直接毁了锦朝吧，借助秦昊云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