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出来了，就是不化妆，长得也不丑。”季洋。

不化妆的杨子明只是脸宽了一圈儿、鼻子宽了一点儿矮了一点点、眼睛小了一点儿、嘴没型一点儿，但组合在一起，依旧是一个干净的帅小伙。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有这癖好呢！”季洋舒了口气，心想幸亏是个正常人！不然老子给人当替不说，还得给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当替，这可真有点儿接受不了啊。

“但是子明有一米八呢，他们班男同学里很难挑出和他戏演他男朋友的人。之前子明总带着我和他班那几个哥们儿一起玩儿，我和他们都混得熟，又刚好比子明高了六公分，他们就说找我来演。我觉得好玩儿，就帮个忙呗。这是那天下午联欢会结束后，子明换了衣服，还没来得及卸妆呢，我们在学校花坛边照的。”

“想什么呢”，林允琛，“这是子明他们毕业联欢那天照的。子明他班十几个男同学排了个话剧，大家图个乐呵，就恶搞嘛。里面有两个女角色，他们就抽签儿，谁倒霉抽着了谁演。子明倒霉，抽着了一个失足女的角色，他又是个好说话的人，也不挑剔，抽着就演了……”

之前尤娉婷当过一段时间的淘宝模特，少不了要带着妆出现在他面前，还兴致地指着自己的脸给他讲了一回呢。所以他对女人化妆这方面，虽然算不上行家，但各个步骤也都了解得差不多。

正因为化妆的技术好，且又明白地知这照片上的人是个男人，所以乍一看，压儿没往化妆之想。可现在这么仔细看来，可不是很明显地化了妆么！

只是……和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杨子明这妆化得，明显和之前尤娉婷化得差不多啊，都是在照片上看起来不太，可实际上却有一大堆繁琐的步骤，仔细着呢！之前他还想呢，真搞不懂，为啥女人费那么大力气倒腾那么多步，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小一点儿、眼睛看起来大一点儿、鼻子看起来高一点儿、嘴看起来美一点儿，不嫌累吗？

现在居然发现男人也化妆啊！这也真是太奇葩了吧？

其实即便是看着这张化了妆之后的彩色照片，也不觉得杨子明和自己像。可是那天在墓碑上看到的黑白照片，怎么就那么像呢？难是他当时眼花了、看错了？还是他现在眼花了？

好在只有这一张照片是不正常的，其他的都正常得很。想来大多数时间里，林允琛和杨子明的相还算是正常的吧。

上了底妆，肤看起来很透白；涂了睫膏，睫拉得很长；还画了鼻影，鼻子看起来很细高；脸上也打了暗影和高光，使得整张脸瘦了一圈儿；上涂的是淡粉色的膏，勾勒出非常细致的线，使得嘴也缩薄了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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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正点’的意思，我是说他这人啊，品上、喜好上、为人上，都很正派。”林允琛看着照片里的杨子明，是越来越笑不出来了，语气也渐渐认真起来。

的！而且还是非常专业的全套的妆！

“如果非说他这个人有什么缺点，也就只是……他喜欢男的。他喜欢我。”

“允琛，我说你这口味儿……”哎，算了，逝者已矣，他还能说什么呢？

林允琛笑笑，：“子明这人啊……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