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收拾下大概中午过去？”

“别提了，昨晚拍了一夜戏早上五点才收工。明天下午就要继续了。”程成好像在强撑着打电话，不断打哈欠。

“待会儿我把地址发你手机。”

“喂苏洐，来我家陪我过除夕吧？”

他看着白，格腼腆人又勤快，有什么活干的麻利不说，不是他的活推给他几样他也二话不说就，于是越发讨后厨的师傅们喜欢，也都愿意教他。

“好……”苏洐听着他这种口气，怎么都不忍心拒绝。问：“那我怎么去你那里？”

“高兴你还不早点跟我联系，非要等我打电话请你啊。”

“是吧。”程成很骄傲。又说：“我刚睡醒，订了外卖一会儿到，晚上给你好吃的。今晚就住这里，大过年的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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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响门铃后程成开门太快了，以致于苏洐一脸傻笑都还没收敛。

些玻璃在他用力握紧的过程中在手掌心划下很多个伤口，开始血，甚至有玻璃渣嵌入血肉之中。他忍受着这种疼痛却不愿意放手，他大口大口气，却突然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苏洐站起来，去了汽车站。刚回学校，他上还装着下周的生活费，正好拿出来，买了最快发车但不知到发往什么地方的车票。

苏洐差点脱口而出“好啊”，幸好理智尚存想拒绝：“啊？我正好有点事可能不太方便......你没回家过年吗？”

“我一个人在这儿过年太可怜了，你来陪我吧。”

“喂？”苏洐感觉自己声音有点抖。

第四章

“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嘛......”

前一天晚上老板请客，和同事们闹腾到凌晨一点才回家，这会儿苏洐正困得在去上班的地铁上打盹。摸出手机看到是程成的名字，一下子就清醒了。

一个月后苏洐辞掉了火锅店的工作，顺利进入一家有名的老饭店当学徒了。虽说工资少了一些但足够日常开支，不怎么说能学到真才实学，还是比火锅店日复一日的端盘子好多了。

苏洐点点，悄悄好奇地打量四。程成干脆

“这不是忙嘛。”苏洐摸摸鼻子，岔开话题：“这是你自己买的房子啊？哥你太厉害了。”

苏洐又想脸红了，开始庆幸来之前洗过澡。

“都行都行，哥实在困，先挂了啊。”程成说着还在打着哈欠，说完等他答应就把电话挂了。

“这么高兴啊。”程成看他笑得灿烂忍不住摸了下他。

这样又学了一个月就到了腊月底，春节来了。饭店开在繁华的市中心，一年到都是不休息的，年节不放假，员工们还是像平时一样一周轮休一天。苏洐也乐得不放假拿双倍工资。没想到除夕一早，程成来电话了。

程成穿一件米色的衣，刚睡醒，有点慵懒的样子。苏洐都一米八了，程成比他还高半，长长的，看得苏洐心不已。屋子里很和，程成示意他把外套脱了挂在门口衣架上，招呼他往客厅沙发上坐，又拿水果给他吃。

于是苏洐去店里和同事换了班，又回家换了一衣服，转了两次地铁，在程成小区外面转悠到十二点才又打给程成。保安放了行指了路。

天快亮的时候，毫无睡意地睁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苏洐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