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洐你按住他肩膀，转过去别看。”钟文晋说。然后他自己按住程成大，让白榆去病房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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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程成费力开口：“别看。”

车上可以拼接出来的小床是按照钟文晋的高设计的，平放下勉强可以。顾不上片场的摊子了，白榆和钟文晋也上了车，司机立发动，开往最近的医院。

“我都安排好了，小宋一会儿就过来，让他留这里帮你忙。好好的也不知你打发他回公司干什么。我拿你份证已经去把钱交了办了手续，本来想转病房，但是已经挂了重物固定，这时候别说换病房

等声音结束，苏洐看到钟文晋站直，晃了一下，背靠着墙了一会儿气，钟文晋也被刚刚目睹的画面吓到了。

打了麻药，程成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满大汗皱着眉。苏洐刚看了程成几秒钟，就明白钟文晋为什么让他转过了。

一到医院，苏洐立下去去喊医生，医生来了大略检查一下，叫来几个男的抬起担架去拍了片子，说是骨折。

音刚落，司机已经把白榆的保姆车就开过来了。

“要等几天消了才能手术。趁麻药没过把上的血一下。”医生说完就出去了，钟文晋跟着出去应该是想问些什么。

程成让苏洐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举着。已经很多个未接来电了，伸手点了一个拨通，他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对方说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程成状态不好，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苏洐惦记着血污，准备出门去买巾和盆子。迎面遇到白榆拿着巾端着一个盆子慌里慌张跑进来。

完血污，门被推开了。钟文晋和一个四十多岁一卷发的女人走进来。那个女人一路小跑，在病床前蹲下和程成说话。

电钻打穿肉和骨的声音，然后用锤子一点点锤，把钢条锤过去。一声一声，像是响在苏洐浑上下一般。他看着程成极度不舒服的样子闭着眼睛。苏洐吓傻了一直眨眼睛，万分焦虑之中想转去看。

苏洐帮着三四个有力气的剧组人员避开程成受伤的把他抬上去。程成长长，即便在空间很大的保姆车里也难免会在混乱中碰到伤。听他小声气，看他疼得脸色苍白，右小已经慢慢起来，苏洐慌得不知怎么办，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握住他手小声喊他名字。

苏洐咬着嘴不断点。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他爱的这个人，几十分钟前站在聚光灯下享受万千欢呼，被完美主义的导演ng几次也还专心致志沉浸其中在表演。几十分钟后浑是汗躺在医院白花花的床铺上胡乱搭着同样颜色的被子，妆花了发型乱了子也被扒下来方便医生拉的简单手术。

“温水，直接用。”

又安排把程成送进病房。打完麻药就吩咐苏洐脱下程成子，把一个钢制的架子放在下面，把架起来。医生拿着电钻一样的东西说你们按住他，一个按上，一个按大就行。

苏洐拿着开始把程成上的血干净。说不出名字的固定物横穿进里，然后吊着一块沉甸甸的灰色重物，目惊心。血已经有点干了，就算麻醉没过，他也不敢用力。

这一切太像是一场大梦，苏洐开始努力睁大眼睛，仿佛这样能让脑袋清醒一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