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敦吃了一顿大餐才乘火车去大学所在的城市，杰凯和小恩一直表现得十分亲昵，他当时就有一点点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万

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垂着脑袋点了点。“我知了。”

母亲笑笑。“我知，你照顾好自己。”

等待音持续了很久，久得他以为何易安不会接了，甚至暗暗松了口气，那个人的声音却到底响了起来。

“我知，恭喜。”

王旭一巴掌拍在他上。“你小子真是傻得不行。”

“我说了，你就舍不得走了。”

母亲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回家的时候跟他说：“小朔，我明天还是不去送你了。”

他纠结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在临走的最后一天跟母亲商量，买了一台不能打游戏的电脑带到英国去，彻底断了他沉迷游戏的可能（此为网瘾救星iMac的植入广告）。

“照顾好自己，再懒也要好好吃饭，实在不想可以在中餐馆叫外卖，或者在超市买半成品，微波炉热一下就好，只是不怎么好吃。英国经常下雨，超市里能买到防风的伞，普通的伞很容易折。天黑了就尽早回家，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何易安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反复思考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告诉他的机会，他一边听一边哭。

他摇摇。放在从前他也这样想，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我也不知，可能我去英国上了学就知了。”

过来，他也就是喜欢你而已，谁要求你非得英语7.5高考580才能跟他谈恋爱啊。”

“你……保重。”他坐上车前对母亲说。

何易安的声音仍是平静如水。“好。”

出租车发动的时候母亲在窗外冲他挥手，走了一段路他再回张望，母亲还站在清晨薄雾的路口，影孤零零的，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车远去的方向。

他坐在喧闹的候机室独自泪如雨下。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在机场过完安检坐到候机室，离飞机起飞只剩半小时不到。他知无论如何已经没有回的路了，才终于敢拿起手机拨了何易安的号码。

“你会想我吗？”何易安终于嘱咐完，他掉脸上的泪痕，鼓起勇气问。

两个字就让他忍了一路的眼泪倏然落。

有一阵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墙之隔，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透过玻璃隐约传来。

刚抹干的眼角又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单的话，我可以再跟你在一起吗。”

飞机飞了整整十个小时，陈朔刚落地的时候脚都是的。机场的路牌都是英文，周围一眼望去看到的外国人比他前面十九年见到的加起来还多，他才终于有了一点出国的实感。

“小朔。”

“我去送肯定哭哭啼啼的，影响你情绪。你还是高高兴兴地去吧。”

之前在古镇认识的杰凯比他早两天来，带着男朋友来机场接他。杰凯的男朋友是个小个子的男生，打扮得很韩，声音嗲嗲的。“你好，我是小恩，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

他眼睛一阵发热，终是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第二天早上母亲送他上出租车，前几天那么多连绵不绝的唠叨，那天却沉默寡言，安静得像变了一个人。

“我上要起飞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