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温热的水杯，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真有意思。”方严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想得起来，我就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门外传来喧哗，似乎有人正在搜查各个房间，很明显是冲着方严来的。他回看了克劳德一眼，眼神复杂，仿佛有不少话要说，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多余的废话。他蹒跚着跑向阳台，确定楼下暂时安全后，准备从二楼翻下去。

“你疯了，这样下去也跑不远，很可能被发现。”克劳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声说：“我陪你一起，多少能帮上点忙。”

“刺激会要人命。”他慵懒地靠在床上，盖着温的被子，难得让么放松，但时间不等人：“克劳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但必须有人帮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送到同伴手里。但这件事有危险，你可以拒绝，这没什么。”

“那你是FBI，还是国际刑警？”金发笨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总往正义使者上靠。因为在他心中，这个温的中国人不可能会坏事，他斯文有礼，不爱说话，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那是假的。”方严眼也不抬，张开就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因为克劳德认真的表情实在太好笑，方严忍不住嘴角上扬，凑到他耳边说：“我是黑手党。”

“我知，我们见过两次了。”他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喝水。

“真的？我……”疑问还没出口，方严忽然面色凝重地捂住他的嘴，走廊上传来许多急促的脚步声。他用手势示意克劳德不要出声，翻下床，迅速把房间的灯关掉，耳朵贴在门上捕捉一切响动。

“你记得我的名字？”方严饶有兴趣地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在哪见过，我就帮你。我是说除了医院那次，你记得我，对吗？”他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也许方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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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才不信。”他拼命摇摇，眼神中带着些许兴奋，搓着手说：“我明白，你们的份不能透给外人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真是太刺激了。”

嗓子，一边关切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把阑尾手术的伤口都崩开了，幸亏刀口小，不然你血都要死了。”

“当然记得，不久前我们才一起住院，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了。”说到这里，克劳德忽然变得很焦躁：“喂，我是克劳德，住窗边断肋骨的那个。”

“有，而且很多！”克劳德说完，把证件还给他：“但有这个，我什么都不需要问，我只要知你的是正义的事情就足够了。”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克劳德手心里都是汗，努力在黑暗中寻找方严的影。

“两次？”克劳德愣住了，仔细在记忆中翻找，但是在想不起还在哪里见过他。看着眼前这个中国人，他忍不住想，难我们在住院之前就见过，或者说占卜师口中所说的命中注定的人就是他？见他出疑惑的眼神，方严知他不记得机场的事了，也不便多说，于是从容地岔开话题：“你没有问题想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