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回上了车。他按下车窗，对肖遣说：“上车吧。”

郭少聪正是要摆脸色给郭少齐看的时候，这时对肖遣也没太大的耐心，听他这么说了，于是一言不发就发动汽车离开了。

郭少齐看向肖遣，“我没有要她的钱，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对我好而已。

肖遣忍不住问：“你还要上去？”

肖遣说：“那你回学校吗？我们一起？”

郭少齐被他问得愣了一下，随即才答：“不上去了。”

肖遣朝郭少齐走过去，问：“没事吧？”

肖遣一愣，直到肖遣死的那一年，中国对同恋都并不曾开放过，这种事都是大家藏着捂着的秘密，虽然他早知郭少聪和卓小然的关系，但是听郭少齐用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说出来，还是觉得惊讶。

郭少齐并没把肖遣的惊讶放在心上，而是说：“所以说，他有什么资格叫我不要姓郭？”

郭少齐没有再对肖遣回避这件事情，说：“是的，是梁雪跟的男人找来的。”

肖遣下意识问：“那你还跟她在一起？”

两个人不知在说什么，只见到郭少聪开始抽烟，不停的抽，很烦躁的样子。

郭少齐说：“嗯，那个男人有老婆的，给了她房子和车子，每个月还给生活费。”

肖遣并不好对此发表意见，只能转而问：“那天打你的人，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肖遣明白他说的其他人其实就是一个宿舍的人，于是点了点，同时说：“周子辰说话不过脑的，你不要跟他生气了。”

两个人走到快校门口了，才发现郭少聪并没有离开，他的车停在距离校门不远的路旁，人正在车旁与一个人说话。

肖遣听他坦然说起自己的女朋友和包养他女朋友的男人，一时间觉得郭少齐这人也有意思的，于是继续问：“她真是被人包养的？”

肖遣却没打算跟他一起回去音乐学院距离C大很近，走路回去也不过十多分钟，他对郭少聪说：“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郭少齐突然对肖遣说：“那是我哥的情人。”

算起来卓小然和郭少聪一样，今年都该大二了。

肖遣看到卓小然背着他的大提琴，站在路边上与郭少聪说话，许久不见，似乎清瘦了一些，五官更显致了。

郭少齐沉默一下，说：“没什么，你回去吧。”

肖遣和郭少齐停下来，都没有继续往前走。

郭少齐轻声笑了一下，“你倒是像他哥一样。”

郭少齐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要替他歉？”

两个人一起朝着音乐学院大门方向走去，半路上，郭少齐突然说：“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肖遣并没有劝说郭少齐他哥也是关心他，虽然他愿意保持跟郭少齐和谐的同学关系，但是实在不愿意和郭少聪有太多的纠葛。

肖遣本来以为郭少齐一定会拒绝，却没想到郭少齐点同意了。

那个人正是卓小然。

肖遣想到周子辰，忍不住微笑：“他就是个咋咋呼呼的格，还没懂事，不看着他就会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