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看越觉得舒服,细水长liu的美一点点的晕染开来,让人打心眼里熨帖。
“两家人也好久没见了吧?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念叨你,说是小辈都走了,只留了老tou老太太在家里。”尚绪之神色自然的叙着旧,仿佛他们真的是久别重逢的情侣那般温馨和nuan。
白笙安虽不讨厌,却也懒得应付,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不早了,你舟车劳顿,回去早点休息吧。”
见他tou也不回的往前走,tingba修长的背影透着一丝冷ying,尚绪之适时的闭了嘴,抬起纤长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角,自嘲的想着,在他面前,她总是无计可施,她懂得迎合任何人,却总是无法让他亲近她半分。
上了车,白笙安一言不发的开车,面色有些不悦,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线条冷ying,加上他眼底的冷漠,不自觉便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尚绪之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jin骨铮铮,骨tou里都透着bo发的力dao。
这样完美的男人是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但他shen边却从来不见一个女人,一来是大bu分人自惭形秽觉得pei不上他,自觉远离,二来是他这冷冰冰的xing子,让人哪怕是捧着guntang的心靠近他,也能被浇个透心凉,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袛一般的人物。
尚绪之不属于任何一种情况,她足够优秀,优秀到哪怕和他并肩而立也绝不会有半点不自在,她自信他shen边再没有比自己更优秀的女人,所有女人艳羡的资本她都有,可白笙安却始终无动于衷,那眼底的冷漠和隐忍从没有半分褪去。
她不知dao是什么原因,大约是游鱼爱上飞鸟,差的不仅仅是天空到海面的那一点距离,他们从骨子里,都是截然不同的。
车子上了高架,两侧银白色的灯光飞快的从窗前一掠而过,飘渺美好的像是置shen银河,她忍不住感慨一声:“无论走到哪里,还是故乡的风景最美。”
shen边的人专心致志地开车,对她的感慨置若罔闻,她虽有不平,但心里清楚的很,他向来是这样的xing子,对她的态度止步于礼貌和客气,她若奢求半点热度,那么,他连这点客气都不吝赠予了。
白笙安依旧沉默,表情微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扫过来,尚绪之苦笑,把窗hu摇下一条窄feng,空旷的夜风急不可待的呼啸而过,chui的车厢里透着沙沙的风声。
白笙安终于开口,声音被夜风chui得有些冷:“关上吧。”
“你觉得冷?”尚绪之明知故问,因为她受不了这样的静默,不知dao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开始疏远她,无论她怎么努力,他却渐行渐远,连往常的交情都弃置不顾,每次的见面,都是碍于长辈的面子,似乎,她只是他应付长辈的附属物。
她说的多了,怕惹他生厌,说的少了,又怕离他越发遥远,战战兢兢,畏首畏尾,活的极其的狼狈。
“这里的夜风不是很凉,清清爽爽的,我住的那地方,要是开车上了路,即便不开窗,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听得都冷的很。”
白笙安耐心的听她说完,打了方向盘变了车dao,静默了几秒,又dao:“关上窗hu吧。”
尚绪之低笑,一言不发的摇上车窗,再不说话了。
车行了半dao,尚绪之微微侧了shen,看着shen侧的人,心中突然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