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点：“你说，他们怎么叫你？”

江若愚起了，走到他面前，从上往下看着他：“说吧，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但是现在呢？

他却低低地笑了：“不起来。除非你同意我一件事。”

她反问了一句：“那你会不会？”

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她微淡的发色反着金色的光芒。

陆屿却只是撑起了上半：“没摔到哪里吧？”

江若愚进了更衣室，锁了门之后靠在了门板上，拍着口舒了一口气。

刚才，他真的只是想说这个？

这样的学弟，真的让人拒绝不了。比赛结束后真的要少接了，不然真的会忍不住老牛吃草了。

她站起，走向了更衣室：“他们，当然也叫我学姐。”

陆屿倒是无所谓：“当然会啦，我可没上台表演过。不过我觉得就算我错了，观众还是会买单的。”

陆屿抬看着她。还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她，现在看来，真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

江若愚倒了一口气终于避开了和他对视，才对几乎都要贴在自己上的罪魁祸首说：“你快起来。”

而对于这枚草来说，如果此时他听得到她的心声，肯定会高呼一声：欢迎来吃！

“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说完抬起，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自恋死了。”江若愚笑他，“想不想提前上台试试，看看自己会不会

他仍旧那样直愣愣地和她对视，完全不掩藏眼底的情绪。

“学姐，我们这也算是建立了战友般的情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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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面前舞吗？江若愚曾经是不紧张的。

上次校庆晚会上，镁光灯打在她上不过才一两秒，她就紧张得差点儿弹错键，那如果全程镁光灯打在她上呢？会紧张怯场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比赛日期的临近，两人的训练强度也逐步增强。舞蹈房里，两人经常是练到汗水透了练功服。当然付出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他们之间合得越来越默契，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对方需要什么。

可在赛前第三天，陆屿提了个问题，让江若愚沉默了许久。

钝？

应该是，会的。

“嗯？”她挑了挑眉，“算。”

她没好气：“没有。你快起来，重死了。”

他怎么忘了，整个学校，除了硕士生和博士生，还有哪个不该叫她学姐的？

“那我可不可以不用再叫你学姐了？”

陆屿单手后撑着地板，右手了刚被她踹过的地方，笑了：“学姐，下这么狠。上功夫很好啊。”

她只能甩甩，让自己不再回想之前那个暧昧的眼神。

“他们？”她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声，“你想跟着他们一起这么叫我？”

他侧坐了起来：“你同学都叫你什么？”

“噢――”他懊丧地直接躺倒回了地板上。

那时候他们换上了表演服，预演了一遍。完正在休息的时候，陆屿靠在把杆上问她：“若愚……学姐。你说，如果有很多人看着我们，我们还能发挥今天这样的水平吗？”

她在他边蹲下：“那你说叫什么？”

进门前她回看了他一眼：“所以，小学弟，还是继续叫学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