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句呼之出的告白永远卡在了咙里。

凌羽自然谢绝，又偷偷买了些安眠的药物，睡前混着水吞下几颗。

凌羽将手臂压在脸上，倒回柔的床铺里。

没有剧本，他甚至不知自己该什么，是牵手还是亲吻？是嘴还是脸颊？

“……没什么。”他闭上眼，“喝多了，别理我。”

凌羽狠狠打了个激灵。

心里的种子发了芽，长出尖锐的刺来；他握着那带刺的，鲜血顺其没入里，开出鲜红的花。

“……”

像是多年前的立场倒转――再倒转，他踩着他成了上位者。

李彦的话里信息量太大，几乎颠覆了他的三观，他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这么蠢，为了一段乱七八糟的感情放弃所有事业……赵恒川替他想好了退路，可也没给自己留条退路，以至于现在人间蒸发，谁也不知他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回到大堂的时候，凌羽的眼神还有些恍惚。

“帮我找――”

像是一台老旧的摄像机，断断续续地记录着他们的过去――凌羽是唯一的观众，他看着花白屏幕上闪烁的点点滴滴，其中很多他已经忘了，又或是故意不去想。

记忆里的赵恒川有好有坏，从最开始红着脸帮他递茶倒水，到后来冷着眼看他被人灌醉……腔里那颗死掉的官抽动了一下，有些疼，却又没那么疼。

当天晚上，赵恒川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梦里的赵恒川抱着他念剧本，他的声音很沉，又仿佛汇聚了世间一切柔情，凌羽眯着眼倒在那宽阔的怀抱里，赵恒川的下巴抵在他的，时不时蹭着，小狗似的，有些。

凌羽在梦里哭得稀里哗啦，醒来后却又没有半滴泪水，他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等回过神的时候却已经拨通了张淮的电话。

电话那，张淮还在等他的回答，“找……什么？羽哥你说清楚啊……”

倒是自己正于事业的上升期，混得水生风起。

凌羽很快就睡着了，并且一夜无梦。

知你早就准备好了想要单干，倒是白费他一片苦心。”

话筒那边的人半夜被吵醒，声音里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结果这不吃还好，

在大梦初醒的时候，凌羽总有一种寻找对方的冲动，他甚至看起了靠谱的侦探社，将联系电话输入在了手机的通讯录里，可等到拨出的时候又频频犹豫。

话音戛然而止。

电话挂断，滴滴的忙音像是回在耳畔，连大脑都随之放空。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

他会笑着推开那人，或是跟着声情并茂的念一段台词，摆出与人物相符的表情。

他在干什么？

直到那冲动的劲散了，剧烈动的心脏也恢复平静，他看着那串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顺手便删了。

凌羽本能的想要掩饰，剧烈的心声却暴了一切。

凌羽的初吻早早就交给了某位幸运的女主角，他可以在摄像机前用深情的眼神说出动人的情话，但面对赵恒川时，却又不发一语。

只不过频繁的起夜让他休息不好，白天时工作状态差了些，还被张淮关心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

从心动到心碎之间的时间很短，可从心碎到忘记的时间却很长。

他以为他会失眠，但是没有。

干裂的嘴动了动，却没能吐出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