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极了。”画像同意，“那男孩还不知预言。”

说到校长，伏地魔眯起眼睛，猩红瞳孔缩成了狭窄的竖。“邓布利多可能还得感谢我，帮他完成了对他而言最困难的那分――告诉男孩必须直面他的命运，即便是我为他选的。”

同生共死？

“拥有征服黑魔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末……黑魔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重新胶着在预言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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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没有谁能同时杀死他和男孩――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能。那么，如果他不率先发出杀戮咒，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两人只能活一个的预言要怎么实现？他们最可能的结局岂不要变成……

直到深夜，哈利才勉强辗转入眠。糟糕的是，梦里也充斥着令人胆寒的绿光和血成河的景象。他被惊醒后，发现自己浑冷汗，而且刚刚睡着不到一小时。

“确实。”冠冕肯定，“我们的计划目前一切正常，对吧？”

“你觉得邓布利多能继续保护波特多久呢？”冠冕又问，带着点嗤笑，“这事儿不可能一直捂下去――除非那只老蜜蜂脑袋突然进水，决定为了保全救世主而放弃消灭黑魔王。我是说，他在真相方面表现弱，却不可能一直弱。”

“噢，确实不可能。”伏地魔点，“反正不长短，都必须抓紧时间――如果邓布利多决定摊牌，波特就没那么容易被控制了。幸而，我现在和邓布利多有同等的了解……”

伏地魔轻轻地把预言球放回木质底座。“没关系，波特不需要知。事实上，我刚刚告诉他的信息，是他已经猜到的……以及他早该猜到的。”

“这可不能怪我们，”冠冕打趣似的冷笑，“毕竟邓布利多也认为男孩不需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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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弄清楚，他上到底有什么我不了解的能量。”伏地魔面无表情，“基本就差这个了。”

着许多长链子，用嘶哑而响亮的声音说――

接下来的一整天，哈利窝在宿舍，哪里也不想去。他气呼呼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咒骂伏地魔，像为无形牢笼所困的暴躁狮子。午饭他没下去吃，晚饭也一样。多比帮他把食物端到了塔楼，虽然他本毫无胃口。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是个僵局；但他已经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顾虑多、又心的男孩可能本无法杀死任何人。而他的魂，虽然失去了一个，但其他的都好好地在照看之下。

说完这些，人影化成白雾消散了。

哈利心烦意乱极了。为了摆脱快要成为第二个哭哭啼啼的韦斯莱夫人的自我认知，他决定再去冲个澡。热水带走了肤上冰冷的粘腻，也有效舒缓了他极度紧绷的神经――

他留在

伏地魔恶寒了下，随即坚决摒弃了这种猜想。先下手为强是他的人生信条，虽然现在看来只能暂且放一放。“就让我们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他手指微曲，隔着一层空气缓缓抚过水晶球的轮廓，“我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