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斯内普的时候脸上满是厌恶和怒火，其他两人都知为什么――上学期末，哈利无意中从特里劳妮那里知，伏地魔最早知晓的半截预言正是斯内普透的。

房间里沉默了一小会儿，只有栖息在衣柜上的海德薇发出的咔哒嘴声。

哈利不得不对赫的聪明投以赞许的眼光。“邓布利多确实有这种怀疑。照他的说法，伏地魔那时似乎在暗示，既然斯内普知他在什么，就该知会有什么后果。”

哈利点，语气干巴巴的。“邓布利多说，自从伏地魔上次求职失败后，就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个职位待一年以上。”

哈利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之前和你们说过，邓布利多觉得伏地魔已经发现了魂的害，而意识到错误是悔过的第一步。而这次他告诉我，伏地魔恢复了他之前的容貌，虽然伏地魔坚持宣称那是变形术。”

罗恩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那是真的？”

“邓布利多认为这很有可能。”哈利说。也许伏地魔真的变了……他刚冒出这个念，就被沉重的预言压了下去。“不过我感觉，邓布利多可能还有些我不知的理由。”他最后总结，“好像还有些秘密……”

“邓布利多觉得，他这次也许该给伏地魔一个机会。”哈利干涩地回答，目光盯着地板。

罗恩蹙眉，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恢复之前的容貌’……是什么意思？”

罗恩本想继续慷慨激昂地发表反对意见，闻言立刻卡住了。赫无比后悔自己起了，又忍不住责备地瞪了罗恩一眼，迅速岔开话题，“邓布利多的意思呢？”

“……行吧。”罗恩说，用力抹了一把脸，虽然对消除他的震惊与恐惧毫无作用，“邓布利多再怎样都不可能真正信任神秘人，所以我们就当邓布利多还有其他我们不知的强大理由。不过……”他顿了顿，“昨天他只是告诉你这个结果？”

传得满天飞的小消息被校长验证，罗恩和赫面面相觑。

”

“分裂灵魂的副作用，”赫抢在哈利前回答，语速飞快，“随着分裂次数的增多，巫师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人；反之亦然。”她前倾，愈发专注地看着哈利，“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可能已经收回了魂？不多少，一定收回了一些？”

“也许并不是斯内普将所有其他人置于险境，”哈利说，因为被戳中内心最深的伤疤而变得阴郁，“我恐怕那个人是我。因为伏地魔就是这么说的――‘我为他而来’。”

“等等……‘没有一个人’？”赫小声说，有点恐惧，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远的地方，“邓布利多觉得斯内普也会……难伏地魔知斯内普在为我们事？如果他这次依旧不成功，那斯内普就会……”

罗恩很快接过话。“难要因为斯内普一个人的安全，就让所有其他人冒险？为了那只油腻腻的老蝙蝠，哈？”他尖刻地说――他和哈利一样不信任斯内普――双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那可是――那可是――神秘人啊！我知卢平是狼人，但他们的危险程度差距也太大了吧？”

“为什么？他提了原因吗？”赫追问。虽然震惊还未彻底褪去，她的褐色眼睛依旧显得很专注。

哈利摇了摇。“邓布利多还没出最终决定。他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