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念初惨叫一声，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绝望，“遭了遭了，光顾着来追他们了，都忘了这回事了――要不然打车回去？”

楚钦先认出人来，正是前晚她救下的那个姑娘。

“你是来找你哥哥的？”楚钦猜出了她的来意，抬看看天，又，“不过这个点应该已经过了末班车的点了吧。”

“要不先去我那儿坐坐？”楚钦问，“这么晚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不过我要等交班的人过了，还要等半个小时。”

“肤很白，哦，对了，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男孩子，跟他差不多高，看着比较闷……”

“我是没看到人，不过前面刚有人看热闹，说是两个男生教训了那群小混混一顿。”

“还是为了养弟弟这种理由？”男人失笑，“当年楚姐退隐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个理由吧，算算年份，这时候也该成年了才是。”

“这儿才是我家，我还要养弟弟，哪有时间跟那些人去鬼混。”

“你怎么又跑到这边来了？”楚钦问。

凌念初踮起脚，伸手比划了一下。

“不过你是真的不准备回去了吗，好好的一个――”

“好歹是有了家呢。”

“什么？”凌念初一惊，握着楚钦手腕的五指瞬间用力，面上也带出明显的担忧来，“他们没事吧？人呢？”

温和得像是某种茸茸的草食动物一样。

“听着真累。”男人笑。

“啊，你是昨天那个大姐姐！”凌念初一惊，又是一喜，顾不得解释，便连忙拽住她的袖子，着急地问，“你又没有见过我哥哥？大概这么高――”

“你不懂。”楚钦低理了一下衣服，轻叹一声，“不止养大成人，还得心终大事，一辈子都是不完的心啊。”

“应该没什么事吧，据说现场也没什么，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了。”楚钦安，“一起走的，已经有一会儿了。”

“是你哥哥呀？”

从男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楚钦摆上一副温柔地笑脸，微微附与那个姑娘对话。

“唔……”凌念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不好意思

楚钦恍然，看向凌念初的目光中又夹杂了些许怀疑，却是隐而不，而是不动声色地回答她。

”

楚钦将烟按在墙上熄了烟，一手勾出口袋里的眼镜带上。

“别给我找麻烦就行。”楚钦夹着烟，扫了男人一眼，才开了口，“歉就免了，我现在就一介小市民，受不起。”

原本带着几分凌厉的气质瞬间缓和下来，她看起来仿佛又是一个温和的邻家姐姐了。

“走了？”凌念初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有些失望，“看来我又白跑一趟了。”

楚钦说完便转离去，迎向了那个着急的姑娘。

“不回去了。”

但除此以外，似乎又别无他法了。

“楚姐您可别说这话，上混的谁不知您的大名啊，虽说退隐多年，那也是一代传奇嘛。”

男人笑嘻嘻地接上话，话里乍一听满是真诚。

凌念初碎碎念着，但事实上经过上次的阴影，她对这里的车都有点怀疑了。

不远的呼唤声打断了男人的话，他们抬一看，是个年轻姑娘，正气吁吁地跑过来，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