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岸边缓缓漫步，良久没有开口。

“我服。”他点了下合她的满口胡言，继续说，“我外公还叫我有空带你回家。”

“那以后再说，我也觉得太快了。”慕衡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就跟刚才摸狗一样温柔。

这点慕衡倒是不否认：“嗯……继续唱。”

计言十这才找到了台阶似地，佯装娴淑地点微笑，挥手别，暗自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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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尽的深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事外。

她把点得跟拨浪鼓似地：“怕，真怕。”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的时候，计言十正趴在栏杆边看着往来船只，慕衡始终站在她后。

“有这歌？”

计言十当然知他笑容里的深意，他笑她明明是个瓜娃子，偏偏就长了张乖乖牌的脸。

周遭是熙熙攘攘的喧嚣，眼前是蜿蜒绵长的苏州河畔，天色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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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关系。”他说，“等你好了准备再去。”

望着眼前繁华的景色，她忍不住随口哼了起来：“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来也只是爱~~~”

他不太爱开口闲聊，不过和她在一起时已算合了。她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跟他说，行音乐、动漫人物、真人秀节目……他耐心地听她滔滔不绝，即便这些是他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

她战战兢兢地杵在原地，紧张地问他：“不去没关系吗？”

“害怕吗？”

她平日里永远都是一副艺高人胆大的样子，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怂了。

慕衡过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她的手心里直冒冷飕飕的气，他诧异地低眸观察她：“你就这么害怕？”

“我外公说你长得漂亮，看起来很乖。”慕衡特地把“乖”字的尾音拖长，戏谑地朝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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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她彻底懵了，怔怔地看着慕衡的眼睛，企图从里边看出点玩笑的意思。

他又好笑地问她：“怕什么，狗，还是我外公？”

他的这般谅却让计言十犹豫了，她有些内疚，甚至还有些生闷气的，怨自己不争气。

“。”

她的声音多了几分轻快，朝着黄昏的河畔浅低唱起来。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来也只是爱。

后来计言十说累了，转背靠着栏杆，面朝着慕衡，忽然在昏黄的灯光下说起她很少对人提及的话题：“慕衡，你别怪我，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回家，只

“当然有啊，大神，你out啦~”计言十合脚步大幅度晃着他的手，肆意嘲笑着他。

她会意地抿着笑了，并不信他的鬼话：“还说了什么？”

“怎么会碰到你外公的？他知我们的关系吗？我没去打招呼不要紧吧？……”计言十还惊魂未定，拉着慕衡问东问西。

“和对聪聪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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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穷点，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歌？”慕衡低眉瞥了她一眼。

于是她得瑟：“这是天生丽质，不服来辩。”

“都怕。”她老实交代，“你刚才和你外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