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注意。”乔谦山想了半天只叮嘱一句。

乔谦山斜眼朝门外瞄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慢悠悠开口：“我知老陈他们最近在谈几个海南那边的酒店工装方案，谈成之后光门提成都得几百万。”

“有的人真的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比方说他旁边那个穿蓝色球衫的男的就一定是直男，坐对面那个女的就可能是他老婆。”大腰努嘴指了指孔致友。“你大舅子我不好说，但至少应该是个双的吧。”

“你觉得不一样？”他吃惊地反问。

“吃你妹，人跟我们不一样。”我在下面踢他一下。

“你们怎么一下子变那么忙？”乔谦山问我，“天天都跟打仗一样。”

“三四十张施工图赶着出呢，人都得累死。这不姚二胖刚走么，里另外一个设计师又请婚假。”

“那肯定，我就瞅着你对人家有意思。”

姚二胖刚走，我们的一个骨干又请婚假，里一下子落下几十张施工图没人，整个设计都忙得焦烂额，经过走廊都能闻到一火药味儿。

“去，瞎说什么呢。”我瞪他。

“真想打来吃了。”他啧啧嘴。

“不能有错吧？我在江湖上见过的人那么多。”大腰也跟着疑惑了，“你真的一点儿怀疑都没有过？”

我们俩齐齐看向那边，引得乔谦山朝我们这边张望了一眼。

的朋友，葛立。”我若无其事地开始介绍，“葛立这是我未来大舅子，乔谦山。”

“不一样？”大腰皱眉盯着乔谦山。

“老陈也差不多到退休的年龄了。”他漫不经心地替我压好泡面杯，好像在说一则无关痛的社会新闻，“这几年他在市场小打小闹地也挪用不少钱，有的还了有的没还，上的主只是没声张，估计也是得了好。这次公司

跟葛大腰一块儿吃完烤肉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我跟着几个小职员待在公司一块儿加班对付平面图立面图；中间乔谦山来过几趟，第一次见了我说“哦，在忙啊”，第二次说“啊，还在忙”，第三次“嗯……等你忙完再说吧”，第四次他来的时候我正在找泡面，一看他就直接把他拽住了：“我去茶水间加个餐，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市场？”我一愣，“为什么？”

“……那倒不是，我也经常怀疑来着。”

乔谦山抿嘴一笑，饶有兴趣地跟大腰聊了几句，直到店里的服务生过来招呼，我们才就此别过。

葛大腰看菜单时用菜谱遮着嘴：“你大舅子长得真好看。”

“哦就是你呀，幸会幸会。”大腰毫不拘谨，笑出一口白牙，“我老听陆路说你呢，你跟小宝长得真像。”

我不由又向乔谦山那边看了一眼：“……本来就好看。”

“……你觉得一样？”。

“行了别看。”我用菜谱挡住脸，半晌问他，“……你觉得他是弯的？”

我跟大腰的卡座在店面的东北角，同乔谦山他们遥遥相对。

我警惕地看他一眼。

乔谦山看着我撕了调料包倒开水，沉默了一下，说：“本来我想问你，要不要调到市场去当经理。”

“这我知。”我一乐，觉得心里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