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抽你递的烟，下次我们份子钱包的厚一点。”老程笑眯眯，他把烟盒往衣服口袋里一，打算省下来下次。

陈南方过去扶他坐起来，问询一番，见他只是被剪了胡子，没受其他伤害，他也就放心了。

在队的时候，他营级工资每个月能拿到135块，外加10%的工龄补助。转业以后，他的薪水缩水了一半，每个月只有85块。以前他工资大半都寄回家，他在队吃穿不花钱，老家的父母兄弟靠工分过日子不容易，现在他也要为自己存钱了，方圆和他在一起，不是来过苦日子的，他要尽量给她创造好的生活条件，让她舒适的生活。

小许笑着接过，点燃又抽了起来。

“是是，份子钱我爱人掏的，可以多包一点。”小许呵呵笑。

陈南方心里对父母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梦里的那段记忆，他残疾回家后，家人对他都还是不错的，只是他自己走不出心里的那坎。这次他从队出来，也没有回过老家，算起来他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见过亲人了。

他信里也提到，自己找到了合意的好姑娘，希望年底前能把人娶回家来。

他也知让父母千里迢迢来这里看他，是不现实的，不说花费，这么大老远的路，父母只字不识，本出不了门。他只能多写信，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告诉家里人知，免得他们牵挂。

陈南方正把信进邮筒里，就见一个人冲过来，拉着他的袖子慌张的叫。

陈南方从县公安局走出来，打算先去趟邮局寄信。

己良心事，不让我们的，我们不能强行干涉，但是真碰上了，能帮还是帮一把。”陈南方沉一下。

这群红卫BING看他见来，在原地停留了一阵，看陈南方没什么反应，他们就得意的出门去了，陈南方抬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跟在后面有

这家的主人胡老，原是县城一间当铺的掌柜，解放后关了店铺，他被安排到街上班，负责打扫街区厕所卫生工作，他养着一把长胡，二十几年来心收拾，每天打理修剪，现在一把灰白的胡须已到前，如果再换上长衫，还是颇有风范的。

跟着来人到了路边的一间居民房前，门口已围满了人，陈南方沉思一下，还是进去了。

他转业到余阳县工作，家里父母并不知这是他自己争取过来的，还以为是国家分，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还是几次来信劝他，最好能想办法把工作调回去，不然几年也见不上一面。

他到的时候，这群红卫BING正昂着脑袋往外走，经过看见他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狂热，似乎等待陈南方指责，他们再予反击。

陈南方给小许扔了一支香烟，再把剩下两烟连同烟盒一起扔给老程。

老程两个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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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祸从天降，不知怎么这群红卫BING突然闯入家中，把他的胡子也作为破四旧的对象。几个人按着他，一个小目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剪刀，一把就把他的长胡须全给剪了，他当时吓傻了，反应过来以后，哀恸的像是失去心爱孩子，坐在地上饮泣。

“公安同志，快去看看吧，那群红卫BING闯进老胡家里，不知出什么事了。”

陈南方无视这群人，直接朝内堂走去，他担心里面的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