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位？”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月花全颤抖。这句早已听了无数次的话让他动摇了，抬和盯着自己看的李四目相交。月花无法再逃避李看穿一切的锐利眼神，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红。

李面无表情说出客人的分。月花听到这五个字，用力眨了眨眼睛。

月花的其中一位上宾，就是在沙宣商会中担任要职的男人。

当初因为有李的援手，才有今天的自己。月花对于要为李奉献一生，没有任何疑问。

和沙宣当家主人，艾利斯・维克达・沙宣比起来，他虽然只是个微不足的小人物，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狐假虎威、仗人之势的家伙。这个人虽然酒品差、难登大雅之堂，但撒钱爽快、口风又不紧。

“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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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月花并没有刻意出什么样表情，但是李冷酷的口吻却让月花的表情整个僵住了。

随着温升高而越来越醒目的这朵兰花，有什么样的意，月花心里有数。他知自己就是靠着这朵兰花才能够活到现在。

除了他之外，其他还有很多知上海台面上、台面下情报的客人也都会来捧月花的场。

认识李不久后，他就亲自把这朵花刺在月花的口上。

“总领事好像会带几位和沙宣家族有关的人来。他要我告诉你，请你多多指教。”

每晚将自己的交给不一样的男人，月花并不会厌烦。直到邂逅威廉――

这是自己的命，只有接受一途――自己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这个躯。所以他

天晚上有人指名。”

只要沙宣内有什么风草动，不是对中国有利或者是不利的情报，他都会在谈话中全盘托出。

最后，在假装激情失去理的状态下，就能够从心大意的客人口中问到情报。把听到的情报完完整整地告诉李，就是月花的工作。

就因为他在工局很吃得开，所以从上海的治安到政治等各种情报，都可以透过枕边细语问出来。

――这就是你证明自己存在的证据。

那个男人一定碰过这朵兰花无数次。爱抚、亲吻、拭――每一个动作，兰花的颜色就会更加鲜明、更加艳丽。每一个动作，月花弹可破的肌肤就会产生针扎似的疼痛。

“英国总领事。”

昨天夜里，威廉曾提到受总领事的照顾。想起这件事的瞬间，月花的心里竟然有了期待。当他发现李的眼神不对，想封住自己这份期待时，一切的变化已经逃不过李的双眼。

他们靠贸易所得买下好几块面对外滩的土地，用盖豪宅、炒地的方式成为不动产大亨，据说是上海台面上社会的实质支者。

出诧异表情的李，未等月花回话，就一把扯掉月花披在上的衣物。在夜晚的黑暗中，月花洁白的躯格外醒目。激情过后留下的鲜红痕迹和口上的兰花。在月光的照下，描绘出淫猥的模样。

虽然月花是男人，但就因为是男人，反而更能利用所学设下圈套，为客人带来更强烈的快感。他透过征服同的行为，点燃客人的男本能。

至于李如何理这些情报，月花不知，也不需要知。

犹太系大财阀、靠鸦片生意赚进大笔资产的沙宣家族，是在上海无人不晓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