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好烦！”玛丽用脚把强尼踹到了一边，然后转问凯德，“K，我记得你的公寓是不是还有间空房？”

。其实你不能否认，一个人鲁得风趣优雅也是一种能力。”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我真是不放心啊。”玛丽捂着心口望向凯德，“万一他出事怎么办？”

“其实原来是Airbnb上找到的，暂时被我延期了。”艾瑞克拿起盘子里某还剩有一点点肉的肋骨又啃了啃，意犹未尽地撇撇嘴，“就这样都比别便宜，毕竟我拿的是巴尔地摩博士生奖学金，住不起纽约啊。”（注：Airbnb是一个短租APP，就是住陌生人家里。）

艾瑞克面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提到尸就一脸求不满的表情？”凯德有些恼火地说，“或许对你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刺激又有趣的事情，但是对死去的人呢？对他的家人朋友呢？”

“哈莱姆，一百二十八街。”

玛丽掩嘴吃吃笑了：“小艾瑞克，我发现自从你来了局里，K的话一下子变多了。”

看对方半天没有反应，杰米忍不住吼了一声：“艾瑞克你特么有在听我说话吗？！”

“那多不安全！局里不给补贴吗？”

“补贴？”强尼差点把刚喝进去的一口啤酒了出来，“再怎么着有补贴也应该给我和K吧！”

“惨！不过说到尸，”艾瑞克又津津有味地了自己的指尖，“听说我搬进去的前几天他们刚抬走一，可惜不知怎么死的，没人肯告诉我。”

玛丽白了他两一眼，继续忧心忡忡地和艾瑞克解释：“可是一百二十五街再往北就开始乱了，特别是哈莱姆区。我们这儿很多尸就是在那里发现的，就像那第一碎尸案，光确认份就要两个星期。”

“恭喜你，又一个大好青年拜倒在了你粉红色的围裙下。”玛丽调地向凯德举了举啤酒瓶，四周随即传来了友善的笑声。艾瑞克看向凯德，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两人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同时移开了眼睛，余光里艾瑞克瞄到了对方嘴角的一丝浅笑。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三三两两地闲聊了起来。“来纽约暂时还习惯吗？”玛丽热心地问艾瑞克，“你住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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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杰米回答，艾瑞克忽然出一脸幸福且满足的表情，他双手抵在一肋骨的两端，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撕下一条肉，特别戏剧化地喊：“上帝，我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肋排！”

“是啊，临时保姆很累人的。”凯德附和。

“是个书房，比较小，不过也可以当卧室。”凯德纠正。

艾瑞克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这叫职业热情好不好！就像医生又不会希望别人生病，但是遇到病人总是令人激动的。”

“你怎么住在那里？”玛丽闻言不禁皱起了眉，“那儿治安可差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强尼兴冲冲地凑了过来，“我早发现了！”

桌边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艾瑞克的上。正埋专心致志地啃肋骨的金发青年无辜地抬起了，满手满脸都是油腻腻的烧烤酱，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啥？”

“……”

“租出去了吗？要是没有就亲友价租给艾瑞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