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欢欣让她蜷在衣袖里的手震颤起来，凛子回过，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男人突然俯靠近了她。凛子还没决定是不是要闭上眼睛，木香调的古龙水已经从他颈间幽然而至，是白檀的味。

“那么，绍珩君，晚安了。”凛子仰望他的目光羞涩而热切，她知，这样的目光最能点燃一个男人的望。

“喂？”

“嗯。”虞绍珩点点。

这样的注视将她上的每一神经都挑动起来，从望到情感。

“晚安。”虞绍珩负手而立，姿态雅正，但视线却毫不掩饰地黏在她上。

凛子一惊，心突突直，预感怂恿她用最快的速度抓起了电话，纠结的衣摆几乎绊倒了她：

她的心像秋千一般高而起，“绍珩……”她的仿佛到了什么，瞬间凝固了言语，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温有力，凛子合上眼，等待着更炽烈的亲密，然而那气息却渐渐飘散在了冬夜里。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也在笑：“凛子，有一件事，我心里总有点放不下……”

她恍然像被他用魔法点染过一般，依着他的话，失神地踱了回去。她进了领馆的庭院，才恍过神来，急急回，正看见他的车划开夜色，无声而去。

凛子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机械地拆解着发髻，她刚才的表现好糟糕！她完全没有把握好节奏，如果不能彻底俘获这个男人，至少她也应该留下一个余味无穷的告别，而不是就这样傻呆呆的结束！然而，就是那一刻的恍然，却释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甜美。

凛子有些放松，又有些失落，刚刚转要走，忽然发觉虞绍珩牵住了她的衣袖，轻声唤：“凛子。”

电话那的人没有上回答，她似乎听到了低微的呼，她稍稍提高了声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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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りんご……”电话里唤她名字的男声并不生涩，但却没有丝毫口音，凛子听着，不由自主地弯了眉眼，掩笑：“绍珩君？”

07、落梅（二）

心养护的长发落下来，凛子仍然不愿意动手去解脱上的礼服，仿佛这梦一般的衣裳一旦离开自己的，这个梦一般的夜晚便会彻底结束。她一寸一寸地向前回忆，他秀卓的背影，他低声咏的俳句，他牵着她穿过衣香鬓影的展厅，他递了酒给她：“我偷的”，他带她进到豪华暧昧的房间，却只是为了观赏这城市的雪夜；还有临别时那个戛然而止的亲吻，凛子的指尖轻柔地覆上了自己的……突然，房间里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我回去了。”凛子说完，人却没有动，只是征询地看着他。

凛子的语气充满了

然而，他放开了她，他的手从她脸颊上落下来，他说：“回去吧。”

凛子睁开眼，茫然中只见虞绍珩注视她的目光，温柔而克制。大多数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都单纯到单调：惊艳、崇拜、嫌恶、冷漠……但他不同，他的目光里有望，但克制，有温柔，但伤感，甚至若有若无地出一缕怜惜。这样的注视轻而易举地让人沉溺，让她觉得自己会被重视，被珍爱，被呵护。

错觉，冷澈的空气比花香更叫人心脾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