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自己。

嫁人这两个字是从未出现在凤迦的生命里的，他看着息葵，缓缓问：“娶了我之后，就能更好的报复我了吧？”

411.

锋利的金丝线层层缠绕上凤迦的脖颈，将他直接

“我还把心放在了你那里，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媳妇儿有一个就够他受的了，再来一个，可能整条龙都要被晒成龙肉干。

“你要嫁给我吗？”

他不想成佛，不要还清孽债，宁愿找回原，将修为散尽，活得长长久久，却再无翻天的可能。学武，最多是人界中武功高强的人，修仙，一孽骨昭昭，筑基都不可能，也只能算是个活得很长的废人。

带新媳妇儿回北海。

向四周望去，见到一整面水晶镜。

嫁进门的小媳妇儿公公不喜大伯哥不爱，并不讨人喜欢。就连拜堂成亲时都没人在，只有几只虾爬子在旁边。

丞相拽着息葵的手往房间里走，推门一看，里面的人像人间成婚一样，穿着一红色嫁衣，坐在床边，盖也没盖。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一片干干净净的龙鳞发着淡淡金光，就躺在那里。

凤迦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目光里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他掏出一方包裹好的红色喜帕，递给了息葵。

息葵比说好的时间提前了些。

凤迦疲倦地看着这糟糕的一切。

“漂亮伐？”丞相像推销宝贝一样。

息葵笑了下。

“……可以。”

他记得了自己的选择。

看着息葵望着自己的眼神和自己上这智障的衣裳，深了一口气。

410.

息葵接过，顺手打开。

息葵还没回答，就听一冰冷声音。

“我没有什么可还给你的了。”凤迦说：“就连这条命你也不屑来要吧。”

南海的丞相已经很老了，老眼昏花，快游不动，在岸上捡了个美人儿，喂了避水珠带回海里，打算等几日后北海三太子来，送给他媳妇儿。

不是别人。

息葵笑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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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如果我想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我要。”

这样没什么好的，但至少也没有那么糟。

虽然是爷爷给的媳妇儿，可息葵还是想先问一句。

412.

他听见自己说“漂亮”，回答给爷爷听。

琉璃心一碰容易碎，死大概是死不了，如果碎了，只会每日每夜感觉到心如刀绞，好像生吞了无数玻璃碎片，凤迦还不起。

听丞相说他留意了几百年，终于给他找了个满意媳妇儿，便连连笑着摆手忙说不用。

息葵眨了几下眼，海水里是看不到眼泪的，却可以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凤迦觉得息葵脸上分明写着不嫁就哭给你看。

是他凤迦。

息葵力排众议，说了凤迦现在已经得了宽恕，一定乖乖的不惹事，好说歹说，娶了过来。

凤迦看了看周围布置好的喜堂，问：“可以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