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一般都很惜命，这也是为什么琳琅会选择用刘莺棋子了，一来是想借着这事儿试探试探杜煦风，给他添点堵，更重要的则是因为第二人格之前已经吓过刘莺一回，利用起来方便不说，还很了解那女人，典型的欺怕，子又泼辣，够渣男受的了。

小姑娘抿着怯怯喊了一声，那双眼睛雾蒙蒙朝他看过来，连瞳孔的颜色都十分清透，像是从林间钻出来的幼鹿，声音也的，隐约带着甜香，让杜煦风的心不由又上了几分，本能地伸手过去，想抚摸她那柔黑发，虽然被避了过去，心内也没有产生任何不悦的情愫，反而更想亲近。

“小雅别怕，我没有恶意的，哥哥是警察，可以保护你。”

信息保存下来然后交到警察局当证据，结果背后的神秘人像是有读心术，才刚要按键手机就立黑屏了，这次弹出来的不再是什么照片，而是段视频，里面的人自己再熟悉不过，黑发白肤，眼角那粒泪痣稠到像是要溢出来…

他声音故意放得很轻，眸光温柔而溺，一副大哥哥的派，本以为会让女孩儿产生好感，可惜合那鸡窝和穿得乱七八糟甚至还缺了粒扣子的衣服就只剩下来稽，连季芸都忍不住皱眉，如果不是碍于对方的份，恐怕已经忍不住开口赶人了。

“煦、煦风哥哥…”

季芸走得很快，到后面几乎是小跑了起来，像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弄得杜煦风也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就被沙发上坐着的黑发女孩儿引了注意力，小姑娘生得极好看，从下巴到脖颈，从肩窝到手臂再到腰肢，每一的凸起和下陷都尽善尽美，像是樽巧的陶瓷娃娃。

杜煦风往日里其实更偏好成熟些的女，材感又知趣，像米雅这样稚纤弱的小女孩儿大概只适合当妹妹，可偏偏从昨晚见到米雅起，他脑海里就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小姑娘眼角的那颗泪痣，被雪白肌肤衬出种惊人的艳丽感，让他整晚都在不断回想，现在的语气更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不得不说琳琅的预感果然很准，杜煦风这会早已经被搅得烦不胜烦了，恨不得扭就走，但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还是得调整好表情，强挤出笑容来，“阿姨你好，我是特意来看小雅妹妹的。”

刘莺早在收到琳琅眼神暗示的时候就开溜了，这会走廊上只剩下季芸和杜煦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季芸看看杜煦风，又看看琳琅，心一横，“这样吧，你把花篮和水果拿进去，小雅在里面，你们聊，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反正她是不敢跟那丫单独待在一起了，还不如出去避避风。

就像琳琅以前说过的那句话，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其实不是杀人犯，而是高智商变态。

米雅的形象在刘莺眼里已经彻底妖魔化了，不仅疯狂暴，而且还通各种掩藏蛛丝迹的手段，别说是华国这群只拿钱不办事的警察，恐怕换成联都不一定奈何得了她吧，能怎么办？还不是乖乖等着，然后照她教的那样绊住杜煦风。

最诡异的莫过于那视频一播完，手机立刻恢复了正常，而且里面什么痕迹也没留下，连短信都被自动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