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外面果然飘起了小雪，细碎的颗粒挂在树梢，铺在街，像是甜蜜的白糖洒了满地。

琳琅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在玻璃上慢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心形，室内开着很有情调的色灯光，玻璃上折出来的绚丽光团在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晕开去，星星点点，竟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你看，下雪了。”

“你不是会画画吗？随便参加几个比赛不就有钱了，上次的那个什么海岸绘画比赛听说第七名都有两万的奖金，你不是拿了冠军吗？钱呢？那么多钱你该不会已经花完了吧？米雅，我不是告诉过你，别随便乱花钱，好好存起来吗？”

你杀了牛万金，让你像杜若红那疯女人一样去蹲牢房，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既然不想帮我那你自己也别想好过，大不了要死一起死，在我被剁掉手之前我一定要去警察局举报你，我早就觉得你神不正常了，就算不能进监狱也应该去神病院里面待着，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

“我听到了钟声。”对面坐着的女孩突然勾笑起来，艾森轻

“冠军…冠军怎么了？”那的呼明显重了许多，还伴随着气声，显然很紧张，或者说很期待她能说出一个更大的数字来，比如刚好够还清赌债的一百万，又或者是一百万美金，压就忽略了琳琅前面那句用只有开的话，一门心思想着既然第七名都能有这么多钱，冠军肯定会多出好几倍。

季芸以前虽然不怎么关心女儿，但从周围人口里也能知，米雅是那种罕见的天才儿童，从小就智商奇高，在绘画和生物化学方面尤其有天分，随随便便一张画也能被人赞誉为专业级别，说是完全可以拿到全国的绘画比赛上参赛，还有很大几率可以获得前三，不过那时候季芸嫌颜料太费钱，加上她没有什么文化，压不清楚这种比赛除了名气还有巨额的奖金。

“存起来？存起来然后拿给你去赌博吗？我从来不知，妈妈有一天竟然也会开始关心起我的兴趣爱好来了，不过很可惜，你似乎并没有了解清楚比赛的质，西海岸绘画大赏一直以来都只有第三到第十名才有奖金，而且，第七名拿到的可不止两万，而是五万，而且是五万美金，至于冠军……”

琳琅却突然不说话了，直接拿指甲把手机话筒给堵住，摆在面前的绿茶糕只动了很小的一口，然后就被她用叉子给戳得乱七八糟，像是块化掉的酪，早没了之前小巧玲珑的模样，艾森不知什么时候又另点了一碟鲜果布丁，贴地推到她面前，那双绿色的眸子专注又深情，好像面前坐着的是王里最尊贵也最值得被爱的公主殿下。

“妈妈。”眼见季芸又开始搬出养育之恩，甚至还拿牛万金来威胁自己，琳琅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那的长篇大论，眼底也浮现冷色，“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有时候祸从口出，所以说话之前还是先想清楚比较好，至少要过过脑子，别让你脖子上着的那东西变成一个单纯的摆设，还有，我说过不止一次了，我是到美国留学，不是来被富豪包/养或者傍大款的，我给你的那些钱都是我自己一点点攒起来的，并没有天上掉馅饼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