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下常的项目啊，还有会动面的男求美者的年龄结构和取向。”胡悦知他是在找茬，但也不得不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她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话音刚落，师霁就笑了，“这也叫介绍？你资料白看了？过去十年里我们一共有多少男患者，得最多的手术是什么，这些数据你都拿不出来？”

“怎么介绍的？”师霁哪里是关心他的案情进展，本就是为了为难胡悦，盯着又问。

这十八般手段！

十六院是知名医院中少见的非教学医院，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们背后没有行政力量，这所医院警方色彩较重，进来后新人多少都有听说，时至今日也经常有专家被延请去提供技术支持，解同和这么说，老医生都点，“听说现在你们用了一种新件，面复原都不是靠笔了，直接3d结构重建。”

虽然是组长和组员的关系，但大家其实也是同事，会人一点的医生都不会把气氛搞太僵，师霁公然这样刁难，很多人都看不下去，医生先出来打圆场，“哎呀好了，师主任，这是在干嘛？”

“都聊到哪里去了？”师霁叫停，眉一扬，“胡悦，之前是你说给两天时间的，迟了这么多天，给你逃掉了？”

她虽然人好，但一般也不会和上级医师起冲突，胡悦扫她一眼：医生也很关心地看过来，倒是没怎么生气――之前她暗示自己能搞定师霁，现在算是被打脸，医生居然不生气，反而是很关心她境的样子。

这些数据当然不可能立刻被查对出来，不过，怕不怕查证，这份自信是瞒不了人的。所有人的眉都高高地挑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解同和。胡悦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一摊手，“您不是我弄病历嘛，说行政。反正也不能跟手术，我整理病历的时候顺便归纳的。”

“从前的老案子在现在的技术环境下都会有新线索的，没有破不了的悬案，只有在等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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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轻描淡写，但她微笑里十足的优越感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这一招反手回打，埋伏得是太有智商优势了。摆

胡悦抿了抿，“过去十年您手里的男病历一共有4039份，得最多的单科手术是垫下巴，这可能是因为前期面修复和整容还没完全分开，了很多目的是矫正下巴后缩的手术，垫下巴一共是982台，主要集中在前五年，最近这五年，磨下颌骨的手术直线上升，去年一年你就了134台男求美者的磨骨手术――”

人不来，难她还特别把解同和call过来听介绍？胡悦气得冲他翻白眼，解同和忙出来打圆场，“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我只要知你们很少给男人动大手术就行了。这样要有人过来这么挂号，你们肯定能发现，我就放心了。”

看来，应该是医生和师霁聊天的时候没当心，被套出话了。师霁知她是直接从医生这里问的心得，自己没归纳资料，所以才要这样追问细节，叫她下不来台，眼看答不上，接下来应该就是‘叫你看资料，就别偷懒问人’这一套，反正就是要把她得名声尽丧，在科里呆不下去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