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霁显然和她想到了一块，他迅速说，“就算不住院，这种手术也不可能一次完的，都是分几次完成，你要整成照片上这样，我初步估计要经过……至少是隆鼻、颧骨内推、丰太阳和自脂肪填充丰脸三个大步骤，再对耳轮廓和下巴微调。这其中丰太阳和丰脸颊必须单独进行，至少在颧骨内推一两个月以后，耳轮廓也不能和削颧骨一起。也不是一次手术以后就面目全非，真有这样的那是科幻。”

一个人是不是在阐述事实，这是看得出来的，阿涛的手又紧了紧，低吼更多的是不甘心，“糊弄事，凭什么不能一起？你他妈在玩我们吧？”

换句话说，亡命徒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是赌命了……又或者，楚先生还有些同伙，足以为他找到地下医院术后护理，只是当然那种黑诊所的技术不足以整容，所以他才只能铤而走险，过来绑架师霁为他手术。

在阿涛的虎视眈眈之下，眼神交都不怎么方便，胡悦和师霁对视一眼，想动，但师霁眼里闪过一丝严厉神色，似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他自己走上前去拿照片，肩而过时低声、快速又糊地从嘴边飘出一句，“别说话！”

犯下这么大的案子，这种人是不能以常理猜度的，胡悦也不肯定楚先生是什么情况：分明有底气还想豪赌一把，还是孤注一掷，就打算赌术后不感染的几率。不过这对他们的生命来说就又很重要了――要是术后还指望开点防感染药什么的，楚先生留他们一命的可能还比较高。如果自己有团队的话，那真是被用过就丢的命了。

，几张照片被甩到桌上，“就照着这个人的样子整！”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楚先生坐得稳稳的，丝毫没被吓到，“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相信老天爷不会如此薄待我楚某人。”

这个解释够通俗，阿涛也听得懂，他咂了咂嘴，悻悻然地嘟囔了几句，楚先生脸上反倒是多了一丝笑意。

楚先生说，同时师霁用看傻的眼神看着阿涛，“削颧骨得从耳开刀，所以不能和耳轮廓一起――至于为什么不能同时丰脸颊，颧骨内推以后得佩枕颏带，组织起码两个月，这时候再给注就成猪了，明白？”

“阿涛，别说话。”

“那就按专家说得办。”他说，语气还是那么和蔼，但比起之前的危机四伏，这和蔼，终于多了几丝真心。“先一期大手术，之后几个小步骤，我们可以再找时间慢慢

“――楚……那个楚先生是吧，我不知你对整容手术有没有了解，”拿过照片看了几眼，师霁一开口，又是熟悉的门诊腔调，他像是已找准了角色，很自在地在待客沙发上坐下来，办公室里的氛围为之一变――阿涛有点不快，但要开口前，被楚先生举起手止住了。“你要的这种大整容，有点像是烧伤术后修复这种，毁容后全脸重建的级别了。你选了这张照片，不是什么理由吧，从解剖学的角度来说，至少要动一次和骨有关的大手术，这种手术不是说即即走，是需要住院和术后观察的，否则如果出现感染的话，那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