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在上，他是真没有半分撩汉的意思，只不过是顺嘴一提想把这话题带过而已。然而当看见了诺曼微怔的神情之后，韩昀瞬间就意识到――坏菜了，结合他们当下所的地点，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的暧昧。

于是韩昀回过望着诺曼，忽而一笑，说：“普通的，论长相论气质，都不及你。”

韩昀翻了个白眼，率先弯腰穿过幕布，诺曼紧随其后。

诺曼说：“八号就很不错。”

韩昀不是没起过顺水推舟带只物回家的心思，只是诺曼是一个谨慎而且善于伪装的人，八号是他推荐的，若韩昀把人带回去后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法子太直也太蠢，不可能是诺曼的真正目的，因而也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选一只合心意的物。”诺曼柔声说，很快就有一个燕尾服走了上来，笑容恭敬：“二位需要点什么？”

诺曼笑了：“伊尔，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这里的人……”他朝舞台抬了抬下巴，“只是物而已，和莱茵斯没有冲突。”

韩昀把分到的银面上，面不大，只能遮住面的中间分，有些像是化装舞会上的东西。

诺曼向燕尾服使了个颜色，燕尾服躬：“好的，若有任何需要请吩咐。”

比起长廊的昏黄，幕布的另一边简直是别有天。这里的装潢极尽奢华，富丽堂皇得如同殿一般，磅礴大气的装饰风格足以让所有人抚掌惊叹。

敬：“二位先生，这边请。”

韩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依你看，谁会合我心意？”他装作很好奇的样子，转过专注地盯着舞台。



韩昀看过去，八号也抬看向他，那是一个面目清俊，笑容阳光而亲和的少年。

在舞台下，锦衣华服的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中了哪个或者有什么需求，只需要向带领他们的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说明，就可以上台挑选或是‘试用’。

待周围清净后，韩昀才看向诺曼：“莱茵斯很好，我不需要其他人。”

但地方虽大，人却不多，也没有任何的桌子椅子。在明亮得刺目的灯光下，最前方的舞台上整整齐齐地跪了三四排的人，他们脖颈上着项圈，衣不蔽，神情却是生动且变幻多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对周遭或轻蔑或嘲笑的视线毫无所觉。

诺曼自然没有异议，二人掀开幕布走了出去，韩昀摘下面，诺曼自然地伸手接过，然后解下自己的，把二人的面叠在一起递给了在一旁看门等候的机人。

老板带他们穿过一条昏暗的长廊，最终来到尽的深紫色幕布前，他幅度极轻地掀起幕布一角，熙熙攘攘地说话声和脚步声通过隙传了出来。诺曼回冲韩昀一笑：“准备好了吗？”

“真的吗，”诺曼很快回过神来，他神色如常，低垂着的眼眸温情无限，“伊尔，我很高兴你对我能有如此高的评价。”

韩昀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好在他的外壳人设走的是单纯路线，不至于把这句话带到另一条更歪的路上。

韩昀皱眉，淡淡：“随便看看而已。”

“没什么有意思的，”他装模作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走吧。”

韩昀嘴角一抽，“带我来这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