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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傻姑娘。”季正卿温柔的回应。

        他眉眼低垂，好像不敢看她：“我不是季正卿，我是了悟。”

        了悟闻言，心中一颤，终于忍不住温声：“不行的灵欢，佛钵日日在大殿上接受香火，寻常妖怪是受不了这种灼烧的。我希望你能回去专心修炼，你心思纯净，假以时日，必定成就大。”

        再一看，哪还有灵欢的影。她早已化作一抹神识，钻进了佛钵里。

        灵欢摇摇不说话。

        灵欢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泪夺眶而出：“你不要娶我了么？上一世的誓言，都是骗我的么？”

        季正卿尝到了咸味儿，抹了抹她的眼眶：“怎么哭了，傻姑娘。”

        她像往常一样唤他季正卿，只是这次了悟没有应声。

        我要日日听你诵经讲法，日日看你在佛祖面前心慌神乱。

        了悟面红耳赤的坐在榻上，手指不自觉攥紧被褥。

        灵欢这几日幸福极了，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与季正卿一人一狐相濡以沫的日子，那些回忆从前一个人想着，只觉得心如刀绞。如今和了悟在一起，却觉得甜蜜如初。

        接着温柔的吻了上去，齿相依间，灵欢忍不住下了眼泪。紧紧的抱着季正卿，好像生怕他消失。

        “你认为我如今，还在乎什么大吗？”灵欢哭着问他。

        季正卿心疼的停止了动作，又轻柔的吻她的。等她放松之后才开始动作起来。

        可这一幕与了悟隐忍的眉眼重合，又是那样的讽刺。原来情爱对于他们都是可以随意舍弃的东西，只有她为情爱备受煎熬。

        他暗自了决定。

        一瞬间的疼痛，灵欢哭了出来。

        “疼。”

        灵欢哭着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您还没好吗，快点儿......”

的路上碰到一些阻碍是正常的，关键的是要克服他，舍弃他，舍弃了就会得到。舍弃心魔，坚定内心，如此才能越走越远。”

        哪一刻，自己好像正是季正卿。

        了悟哑然，是啊，大又怎么样呢？他此生修佛本不为自己，是为了僧门上下，而灵欢，为了季正卿，早已不在乎什么大。他们都是不由己的人。

        这一声声的质问砸在了悟心上，每一声都是对他心的审问。只是他此生已经许佛法，肩负着师门众多僧人的信任，他不能就这么不不顾。

        一阵快感袭来，天地变换之间，又是那个燃着檀香，摆满经书的禅房。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世还是这样，第二世的他是如此的无情，怎么就变了呢？她依稀记得季正卿那日酒醉的神色，是那样的温柔溺，他说：“小狐狸啊小狐狸，若你变成一个美貌娘子，我一定娶你。”

        “季正卿，我要求你一件事，你答应吗？”

        他的手紧紧攥着衣袖，好似在忍耐什么：“灵欢，因果循环自有定数，这一世我们终究有缘无分，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给我一场梦吧，佛钵里受经无聊，我会把它日日回忆。”

        了悟知师父这是在劝他。

        如此过了许久。

        二人均穿大红嫁衣，坐在床榻上。

        灵欢听到他冰冷的话语，又悲又恨。

        “什么？”了悟下意识的回答。

        季正卿执起她的手：“灵欢，我来娶你了。”

        她痛苦的说：“那好，了悟师父，把我收了吧，收进你的佛钵里。”

        灵欢又急又怕，慌乱的抓住他的手臂：“你是季正卿，我知的，上一世，你是的。”

        季正卿摸摸她的脸，温柔的解开她的衣衫，覆了上去。

        眼前的灵欢太美了，温的烛光掩映着羞红的双颊，叫人沉醉不已。

        “很疼吗？”

        正待了悟询问详细之时，突然间天地变换，眼前的禅房变成了一间喜烛高燃的木屋。

        了悟好像心有所感，恍惚了一瞬，又坚定：“不，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了悟，上一世的季正卿已经不在了。施主还是放弃执念，回归大去吧。”

        那些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令他久久不能动弹。

        但她终究是没长大的小狐狸啊，哪里知，在人类的世界，除了情爱之事，还有许许多多纠缠不清的因果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