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明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了，“你……知了多少？”

“以后……”韩非明决绝，“也定不会再联想。”

“谁说的，我这么成熟。”毕夏眨了眨眼睛，“这回我真的像我发过誓的那样，好好地保护了你。”

毕夏稍稍叹了口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反应比他之前想象中的要冷静很多倍。“老师，你知吗，在最初知那个秘密的时候，我并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因为我没想到你会出这么，这么差劲的事来。”

韩非明并没有立刻接话。他显得有些窘迫，看样子像是在组织语言，但内心是一片空白，似乎思考的能力也同全的力气一起被抽走了。

“全。”

韩非明一愣，旋即忍俊不禁，“……你呀，小孩子心，真是没长进。”

“但是，老师，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解释。”毕夏抓住他的手，“之前我因为任和鲁莽误会过你，伤害过你……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所以，老师……你能回答我吗？在你心中，我究竟算是什么？”

毕夏看向他的眼睛，“老师，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只想听你的真实想法……我想跟你开诚布公地谈谈。”

韩非明苦涩一笑，“什么时候？”

“无论是谁说，”毕夏有些生地打断他，“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对不起。”韩非明搓着眉骨，“我本来想，如果能由我来告诉你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这么……”

“那……”毕夏说，“那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他？”

并没有给毕夏留下反驳的余地。

“那以后呢？”

想起那个声音的警告，毕夏糊地说：“不久前。”

韩非明下意识地用力咬着嘴，又过了几秒钟才说：“是我的错。”

“不一样。”韩非明从刚才起就有些涣散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决起来，“你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或者不如说，除了样貌以外，毫无相似之。”

韩非明想起跌到时差点削去自己手指的冰刀，还有毕夏摔落在地时的闷响，笑容僵住，忽然心悸起来，平复半晌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说：“下次再不可如此胡闹。若要保护我，先保护好你自己才是正经。如果你再这样不顾惜自己……可是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一声轻响，韩非明呆呆地靠上床，像是在寻找支撑，“对不起。”

“我不敢保证说从来没有。”韩非明坦诚，“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从未有意如此。最初几周较为严重，但现在基本不会。可能……有时会有联想，但绝不是混淆。”

从韩非明的眼中读不出一丝心虚或试图掩盖的痕迹，那堵横在两人面前的高墙似乎在渐渐变得薄而透明，仿佛正在化的冰面。“我帅还是他帅？”

“和那个‘陛下’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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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之后，韩非明的脸色比刚刚更加发白，“你的指责没错，对不起。”

片刻后，毕夏偏过去，勉强笑了笑，“我果然还是没办法装作什么也不知。”

韩非明动了动手指，抬起来看向他：“你是我的学生。”

毕夏保持与他对视的姿态，神情肃穆，“最后一个问题。”

毕夏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虽然不知指的是什么，但这绝对不是“没关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