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忽然动了一下，他一手勾着傅哲川的脖子，嘴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笑：“去你家。”

他顺势拖住顾彦的腰往前走，却发现秦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好了。”顾彦笑盈盈的收回帕子，对秦曜：“给你。”

傅哲川忍住耳麻的感，绷紧了，半晌，对司机吐出两个字，“回家。”

秦曜定定看了他一眼，微微侧。

得，出一个笑容，“需要我给你签名吗？”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从酒店里跑了出来，他左右四顾，看到秦曜的时候出惊喜的表情，连忙小跑过去，笑：“秦先生，您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

傅哲川几乎是半抱着顾彦离开的，他神色平静，恍然无视他人的眼光有多么震惊，将顾彦带上自己的车子，对司机：“去他家。”

他指尖微凉，稳稳的力度似乎传达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顾彦忽然哈哈大笑一声，甩开秦曜的手，帕子飘落在地上，他眼神轻佻，“你谁啊，我不要你送。”

傅哲川看着秦曜，默不作声的抽出钢笔给顾彦。

“不必了。”秦曜转就走。

“别动，借你一用。”顾彦声音带着丝丝沙哑，轻挠人的心底。他伏在傅哲川的上，左手按着帕子，右手工工整整的写了两个简字：顾彦。

傅哲川的有一瞬的僵，随即又恢复自然，他语气极为温和，没有丝毫迟疑，“好。”

顾彦微微一笑，他摇了摇脑袋，似乎要把醉意抛掉，眼看四周没有适合写字的地方，他伸手把帕子拍到傅哲川的前，傅哲川眉梢一挑，却没有动。

秦曜却没有接过帕子，而是直接抓住顾彦的手，忽的用力将顾彦拉到他的面前，凑过去凝视顾彦的双眼，“你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秦曜看了他一眼，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他心惊不已。“今天麻烦张台长了，再见。”

顾彦住帕子，想了想，对傅哲川：“你有笔吗？”

“我累了，我们走吧，这里吵死了……”顾彦幽幽的。

屋檐的阴影下，秦曜慢慢走出来，注视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眉微微皱了起来。

“诶，等等啊……”张台长可不敢怠慢秦曜，虽然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秦先生，但秦先生可是宋局长千叮万嘱要招待好的人，

这个中年人正是海云市电视台台长，对于秦曜的话，半点也不敢质疑，连声：“我送秦先生回去吧。”

秦曜顿了一会儿，缓缓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手帕，递给了顾彦。

傅哲川抬直视秦曜的双眼，毫不避让，语调微冷，“秦先生，麻烦让一让。”

顾彦眯起眼睛，这样近的距离，他能清晰的看清秦曜眼瞳的每一纹路，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温度……

他在秦曜的注视下，大方自然的转一手搭上傅哲川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领带，将他的脖子往前拉了一拉，温热的气息吐在傅哲川的耳边：“我要你送我。”

傅哲川越过他走了出去。

黑色的车子在夜色里绝尘而去。

“好。”傅哲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