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了个两败俱伤，最后只有他和几个人逃了回来。

他让他的世界并非一片灰暗。

而且他知，他再也变不回来了，哪怕他记起所有的记忆，他也不可能变成那个人了。现在的他只是他而已。

他了少年的脑袋，少年醒过来，眼眶顿时红了，抖着干裂的嘴，说：“师父，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我好怕……你会死……”

顾彦霍然睁开眼，果然是又梦了吗。

就连他这样不被期望的人，都可以遇到在乎他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个少年，少年伏在他的床边，他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点脏，大约是几天来寸步不离，连自己都顾不上了，他的心里就有了些微的意。

他现在只要抬抬手，就有很大的可能结果掉

他微微侧过，就看到秦曜睡在他的边，一晚上了，他的动作都没有变过，始终把他揽在怀里。顾彦端详着秦曜的脸，梦中那张少年的脸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张更坚毅冷冽的面容，但依稀可见当初的轮廓。曾经需要他保护的少年，如他所言成长为了一个强大的、可以保护他的男人。

他笑了，被人担心在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他说，“好啊，但是你现在太弱了，我送你去学艺，等你强大了，就可以来保护我了。好不好？”

当年他捡回这个孩子的时候，没有想到后来会是这个孩子一直陪伴在他的边。

他希望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他的少年也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不需要他的保护，但是他应该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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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伤的有点重，有可能会死。但是他并不意外，从他接过陈禅帝的剑的时候，就预料到有为国尽忠的一天，他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但是他想要努力一下……直到他死的一天。

变的不只是秦曜……还有他。

秦曜似乎睡的很沉，他闭着眼睛，睫在眼底留下淡淡的阴影，均匀的呼，口微微起伏。顾彦慢慢抬起手，指甲一点点变长，尖锐的指尖停在离秦曜的咽不到一毫米的距离。他一直想要杀了这个多闲事的人类，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这样再没有人可以干涉他的行为了。

原来他以前曾是这样一个傻瓜吗？一心保护那些不喜欢他的人们，难怪最后会死的那么惨呢。不……也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不喜欢他，还有一个秦曜，至少秦曜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昏迷了好几天，后来还是了过来，大约他的命是的。

当年只到他口的高，如今反而高出他半。时间真是个莫测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离不弃。

秦曜在他上浪费再多的感情和时间都是枉然。

他变了，他已经不是秦曜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他就是个无情的魔物，这点秦曜说的没错。

这一次他差点就死了，下一次呢？也许他该安排一下了。

人类也许有卑劣、自私、贪婪、傲慢的一面面，但是他们依然会有好的一面，善恶对错怎么能武断的区分呢。所以他愿意为了人们内心好的一面，而去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