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一刻都无法忘掉。

“那么……我给你解脱。”

“我忽然有点后悔了……如果活着对你来说只是痛苦，也只有痛苦的话，那么对你最好的解脱就是死亡。如果你不能忘记这种痛苦，如果你不想忘记这种痛苦……”

一步之差，就如同从人间再次置地狱。

“那些难堪的，悲哀的，愤怒的，痛苦的过去……你都没有忘记过。”

再次……为什么是再次……顾彦眼神茫然，他苍白着脸，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他忘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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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在这里突然发作，是因为……虽然你已经摆脱了这里，但曾经痛苦的阴影依旧刻在你的脑海里，只要一点点引子，就会重新陷入那种绝望……其实这里已经不能影响你了，法阵早已被我破坏，再也不能镇压束缚你，走不出来的，是你自己。哪怕你什么都忘了，也依旧没有办法从这种痛苦中走出来。”

“陈朝时这里就一直是决犯人的地方，这里常年被鲜血浸透，冤魂缠绕，这里是整个京城煞气最重的地方。陈禅帝杀了你之后还不放心，把你的放在这里的地下，用最恶毒的法阵镇压，这样就能保证你不会回来报复他了，而且时时刻刻被煞气折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你已经尝试过了。”秦曜说，“其实陈禅帝想太多了，你本不是那样的人……”

顾彦伸手捂住耳朵，将四周的喧嚣阻挡在外。

秦曜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彦，忽的伸手一推，将顾彦往前推了出去！

第87章谅

但是在这个如画般的美丽人间，却有个地方他再也不想踏足。

下来，嘴泛白，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是那无边无际无法挣脱的绝望痛苦。当时他第一次来京城，追寻朱桓玮来到这里，莫名其妙的痛不生。

还是说，正如秦曜所说，就算他努力忘掉这些记忆，但他的本能依旧记得这些痛苦。

为什么……他都已经将过去舍弃的这么彻底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顾彦一直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他见惯了生死，无论面对何种境遇，都认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

无穷无尽的痛苦再次将他淹没，他终于明白当初的那种无奈和悲哀是什么，那是绝望，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的绝望。他活的好累，一直都在为父母亲人，为家国人民而活，他努力的自己认为对的事，努力的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但是最后得到什么了呢……他效忠的君王残忍的杀了他，他保护过的人恐惧他，他的父母厌弃他，最后又因为他的拖累而死，他亲人的鲜血浇在他的的土地上，厚的怨恨如同实质一般撕

“我回来时已经晚了，但是我不能允许你死后仍旧受此折磨，奈何这件事太过隐秘，当初镇压你的人都被陈禅帝除掉，我好不容易才知晓埋葬你的地点，寻回了你的尸……重新拼凑起来。”

难他从来都没有逃出去过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束缚他的，折磨他的灵魂，带给他无尽的痛苦，让他不得解脱，无可逃。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你的，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