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飞瞧着张晓波，觉得这个人倔得他有些心。

阿彪在一旁看不下去，伸手把大乔拉开，冲她囔，“干嘛呢！”大乔不听劝，仍然紧紧抓着谭小飞，阿彪也冒火了，“放开，你他妈给我放开！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孩子，万事不能打女人。”他们正扭打的时候，谭小飞听到昨晚那老大爷的声音，转过，看到张晓波的爸站在他后不远。他知这老大爷有点能耐，早晚能找过来，一点也不意外。他手电筒的电没有关，直接照在张学军的脸上，刺得张学军只能勉强睁着眼。

张晓波仰起脖子，“是！”

谭小飞拿着牛的手僵了一瞬，努力让自己冷静地把嘴里的牛咽了下去。

张学军没接话，看着张晓波，“我再问你一遍，车是不是你划的？”

谭小飞觉得，真是无聊。

张晓波迅速接，“是！”

张学军，“那你跟爹说说，他们为什么打你。”

祖宗说的啊。

张晓波因为这个问题怎么都解释不清，早就烦死了，他最烦张学军拿爹的份压他，又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踹了一脚，火气直接冒到脑子上，“你少他妈在别人面前逞英雄！有本事你打他们去，我告诉你我没碰她！你爱信不信！”

“故意的？”

张晓波，“是他们先打的我。”

谭小飞底下的兄弟看到这动静慢慢地都聚了过来，谭小军盯着张学军看了一会儿，朝还在二楼看热闹的吼，“让他下来！”

谭小飞把视线从张晓波上移开，他知张学军赔不起他的车，但是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他奇怪地看着张学军，“老，你他妈是猴子请来逗比的吗

张学军点点，转过走到谭小飞面前，慢慢说，“他惹的事他圆，他圆不了的他爹圆。”他从上的衣服里拿出一个袋子，那里是他所有的积蓄，“这两千块钱赔你，不够再补，多出来的就当是补偿了。”

谭小飞笑了一声，看这老大爷还仗义，就问“谁说的。”

张学军问，“那车是你划的？”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张晓波愣在那里。

不抬，大乔见他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火就大了起来，谭小飞这是非法拘禁，他妈是真要出事的。她抓着谭小飞的衣服要去抢他的手电筒，”我跟你说话呐，我他妈跟你说话呐你听见没有啊？”

大乔恨死了谭小飞冷漠的态度，抬手推了他一把，嘴上骂，“我他妈跟你说话呐你是个男人嘛？你说话啊！”

张晓波被人押着走下去，他在楼上听到了动静就估摸着是他爸来了，说实话他其实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心里很虚，不仅仅是闯了祸了缘故……且不是面对谭小飞还是面对张学军。他一边下楼一边瞄了张学军一眼，又迅速移开了目光。谭小飞拿了罐牛，撕开包装袋喝了起来。

张学军，“祖宗说的，你把拿手电关上，咱俩昨天晚上见过。”

“谁让你来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张晓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呛声是他的第一反应，说出来的语气却泛着虚。张学军走到他面前，直接往他心窝子一脚踹上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张晓波跪地，一颗心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