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凭借耳力，突厥摸到约莫是从高掉下来的“物”旁。摸了摸，确定是人，有温活着的男人。忙点亮烛火，看清这人正是方棠。前衣襟，还有周围星星点点呈状的暗色污渍，是血。

“你先别着急动，再缓缓，这儿像是很安全。”

突厥举着烛火仰面上瞧，不知是墙都是暗黑色的缘故，还是当真这一姑且称之为暗室的地方挑梁本就很高，乍看去仿是一个黑，见不到。

方棠这才注意到他们目前所的是个密闭空间，脚下四周只有墙，连个隙都没有更遑论出入口。

方棠觉得可能是受伤的关系，比较存不住气，险些被突厥一句话给憋过去。心想也是，单看突厥这张实诚的脸孔，就不能把获得理想答案的希望寄托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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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方棠留意到突厥手上端着的烛火和他下来时看见的藏在墙里的极其相似，好像本就是。暗自赞叹突厥的勇气，反正他是万万不敢乱碰这里的东西，天晓得会不会中毒，或者引发机关。

方棠醒来得快，几乎就是突厥确定他未伤及骨的

“进来的。”

“你……突厥？”方棠尝试撑起子，引发一阵咳嗽，自腔内蹿升出血腥味，亦或许是之前弥留的，很是恶心。

方棠松口气，又生起疑惑。松口气是为那群监工发现的闯入者不是他，疑惑是元萧为何让突厥跟着自己老爹，而元萧的老爹是谁？什么份？怎会也进得这里？

“你是如何进来这里？”

“像是安全？”

“嗯，进的来出不去。”突厥郑重点，不带一丝玩笑。

“掌柜的让老子监视他爹，老子就跟进来了。谁承想，跟丢了，差点让人发现，一躲就躲到这里来了。”

伴着颇有印象的嗓音，一张熟悉的脸孔借着荧荧烛火呈现面前。

“老子老丈杆子啊！”突厥答得理所当然，看向方棠的眼光有些鄙视，不明白方棠咋能问出这么笨的问题。

突厥比方棠先进到这里，进来时手里的烛火受风灭了，正要掏出随的打火石，就听得轰隆隆闷响带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痛苦的呻，以及“噗”的一声薄响，然后就是心，缓慢的，和他的紧张急切的。

“慢些，别逞强，你从上摔下来的，吐了这一大口血。不过没大碍，老子大概检查了一下，骨都还好。”

“元萧父亲是……？”

“嘘——小声点儿。”

突厥胆大，却也不敢再多观看，那无穷无尽的黑似乎会伸出魔爪，将人的魂魄拽离躯，拖进黑压压之中，况且，方棠受伤昏迷，突厥也没有心情去研究那片黑暗中究竟藏着什么，越过黑暗可以看到什么。

这是不合理的，既然可以进，必定有路出。这通必定动机关才能出现，正如他坠入这里。问题是机关何在，如何打开，又能够在什么地方打开，会不会还有更深层的空间等待他们坠落，想他已经受伤，再来一次只怕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断骨是轻，保不准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