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衣握紧拳，“他们，在炼制异族人之物。”他们也许，便是自己的仇人。

“没错，洗脑。他们应当都是受了谁的蛊惑，内心的望与仇恨被放大加深，一个个才像疯子似的。”顾君衣，“我觉得，那个‘师父’便是蛊惑他们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一群人。那个新娘，应当也是他灭口的。”

顾君衣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摇了摇，”那倒未必，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你想啊，这些人有什么相似之？”

“据这两次的事情来看，他们似乎是试验。”墨予。

从被顾师收养，顾君衣便生活在药王淀，一呆便是十年。

“君衣，你脸色不好。”墨予给他夹了个包子，担忧地看着他。

顾君衣就着他的手咬了口包子，嚼了嚼才，“昨晚顾肉压在我口，了噩梦，没睡好。”

“公子，打探行来人，说有空请咱们去一趟。“顾上小跑着进来，对二人。

顾上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说：

墨予闻言一顿，“你是怀疑，邪派已成气候？”

“疯狂、偏执、残忍，还有……想被洗脑了一样。”墨予。

”唔好！正好今日没什么事。“顾君衣恰好吃完。

顾君衣戳了戳吃得正欢的顾肉，心想不知老子有没有回药王淀，这次出来得匆忙，也不知往哪捎信儿能捎到他手中。

特殊的份让顾师不敢大张旗鼓找人，顾君衣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便这般，稀里糊涂又矛盾挣扎的长大，不知自己是该充满期待的活着，还是该满腔仇恨的活着，甚至连该恨谁，他都不知。

顾君衣甚至怀疑，那个手中有族人东西的“师父”，与尹家血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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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衣便这样，玩着顾肉睁眼到天亮。

等到顾师终于让他出来闯了，他又时常会想，话本里的孩子好歹知自己仇人是谁，可他呢，他得出来找仇人是谁……

撅着屁跟墨旺抢肉的顾肉听到主人叫它，抽空冲顾君衣“啊“了一声。

小时候，顾君衣几乎天天缠着顾师，要他帮自己找爹娘和姐姐。

顾君衣摇了摇表示自己没事，补充，“我想我最近，是不想再穿红衣裳了。”

顾师每年无论在哪什么，都会赶回药王淀陪他过生辰。也时常派人到外面置办些新鲜书籍或小玩意儿给顾君衣，让他不至于对尘世一无所知。

自己的亲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都不知的他，好像稀里糊涂的便失去了一切。但他始终不敢想象，若是亲人已经死了……自己种族的特殊，让他不得不想到，自己的亲人被坏人带走的后果。

“子兮，你觉得，那书生口中的‘师父’与之前铁小三口中的‘恩师’，会不会是一个人？”

虽然顾师一年比一年不着调，越来越不修边幅，当年名震江湖的神医美男子逐渐变成古怪邋遢大叔，但对顾君衣这个徒弟，却是日复一日地。

一晃出来近一年，再过不到两个月，顾君衣便是十七岁。

这次顾师一口气炼制了上百颗避世丹，摆明了想让他在外面晃够再回去。

顾君衣翻过来面对顾肉，伸手轻轻一推便将它推进床里，再往回一捞又捞回来。就这样推了捞，推了捞，玩了好几次顾肉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