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安抚。

对面的孩子小小一只，穿着jing1工细作的红色衣裳，才三四岁的模样。他抬起tou，粉雕玉琢的jing1致脸dan挂满了泪痕，已经依稀可见长大后的五官模子，眼角一抹红色花ban很是醒目――显然是姬子竺。

只是那花ban红得有些过艳了，竟似真的要往外滴血般。小姬子竺抬手抹了把眼泪，划过那块胎记时整张小脸忍不住扭曲了下，又是几滴泪珠gun落，嘤嘤dao：“疼……”

姬蒿的手仍伸在那，小姬子竺朝这边望了两眼，泪眼婆娑着慢吞吞地挪了过来。待他靠近了，姬蒿将他瘦小的shen子抱坐在自己tui上，一手抚上他脸颊，拇指在那块儿鲜红chu1摩挲着，动作轻柔。

这动作眼熟极了，与他抚着柳烟尸shen时一模一样。洛玄脊背一凉，忽而产生种很不好的想法。

再近距离看见姬子竺脸dan上那块“胎记”时，这想法几乎是确定了。这哪是什么胎记，丝丝红红的仍在渗着血，分明是谁人故意在他脸上烙下的伤痕。

“疼。”小姬子竺小声抗拒着，微微偏过tou不让父亲碰那chu1伤。姬蒿手指微顿，转而将手掌覆上他的touding，一下一下、徐徐地抚过他细ruan的tou发，声音轻柔：“不疼不疼，过几天就不疼了啊。”

姬子竺抬眼望着自己的父亲，亮晶晶的眼中满是委屈，忍不住dao：“父亲，为什么给我弄这个花ban……我不喜欢，疼。”

闻言，姬蒿放在他shen上的手骤然收紧，姬子竺吃痛地惊呼出声：“啊……父亲？！”

姬蒿松了手，温和地笑了笑，俯shen亲吻着姬子竺光洁的额tou：“竺儿，你喜欢父亲吗？”姬子竺迟疑了下，点点tou。姬蒿低喃dao：“父亲也喜欢你。父亲喜欢这个花ban，所以把它给我最喜欢的竺儿。”他停了下，又dao：“竺儿，你喜欢吗？”

眼角下伤口还在疼，姬子竺不想点tou也不敢说不，从鼻子里han糊地“嗯”了一声。

姬蒿又掐了把姬子竺ruannen的小脸dan，目光始终移不开那印记，满意dao：“好孩子。这样才对，这样才像……”

“……像、像什么？”小姬子竺直觉地感到害怕，缩了缩。

姬蒿望着面前的孩子，目光却又穿透了他，贪婪地、痴魔地望着另一个人。他没有回答姬子竺的问题，忽而将他抱在肩tou起了shen：“走吧，今日是我们竺儿的诞辰，宴会差不多该开始了。”

姬子竺dao了声“好”，乖巧地趴在姬蒿肩tou，抬起小手ca掉自己眼角的泪花，不小心碰到那chu1又疼得咬了咬嘴chun。

姬蒿就这样抱着姬子竺上了桃花台。姬夫人起先只是皱了皱眉，待看见姬子竺脸上的花ban印记后旋即大怒，气得冷笑一声便拂袖而去，连一点儿面子都不愿给姬蒿留了。姬子笙见自己母亲气走了忙起shen去追，却被姬蒿冷冷喝住：“坐下！”

姬子笙不情不愿地坐下，恨恨地盯着父亲抱着的弟弟，姬子竺缩在姬蒿怀里不敢吱声。

他不知dao自己zuo错了什么又惹得姬夫人生气，也不知姬夫人为何素来不喜欢他，连带着兄长也对他没好脸色。他年纪尚幼，不能理解大人间的是非，只能独自委屈着。

姬夫人走了，在座的其余人反倒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起冲突。宴会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觥筹交错间，洛玄的视野忽然暗了下去。

回过神后，又是那间卧室。

屋里有点黑，静寂无声，桌上一盏